“小王爺在外多年,可能不知道,三年多前,咱們大陽朝評判天下捕快,評出了‘心想事成’四大護國神捕。
這為首的,就是咱邊州出來的,被稱作‘邊州第一女捕頭’的這位啊!”
杜倦飛聽著這話,也不用多問,只遠遠地看著那一騎快馬,嘴角便下意識地勾了起來。
怪不得,自己當時看著那柄直刀,感覺很是熟悉呢。
現在自己猜想起來,那就是大陽朝的捕快們,統一制式的佩刀啊。
馬背上那一身捕頭制服襯著的俏臉,和馬頭上坐著的那隻猴子,已讓杜倦飛知曉了那人的身份。
辛猿。
待到辛猿勒馬,停在二人的身前時,杜倦飛已笑著走了過去,抱著拳說道。
“本王恭迎邊州第一女捕頭!依本王看,這邊州第一的名號,太小了點,辛捕頭如此風貌,就算稱為天下第一,也是當得啊!”
禹老頭聽得一愣,正想告誡兩聲,說這辛捕頭為人狠辣,鐵面無私,可受不得這般跳脫的話,卻眼睜睜地看見辛猿躍下馬背,露出了一張笑臉。
“你可是大王爺,給我這一個當差的戴什麼高帽子。”
禹老頭直看得愣了,這辛大神捕,好像跟傳聞中的不一樣啊,可讓他更迷惑的,是之後的場景。
辛猿笑過之後,竟一把走上前來,伸手勾挑著杜倦飛的衣領,肆意評價道。
“紅色的王爵禮服,你還真襯不起來,我看你還是穿黑的好看些。”
杜倦飛也不在意,只笑著捉住了辛猿的手,惹得那叫甜甜的猴子不住地叫喚起來。
杜倦飛剛享受過禹老頭的獻財,又有等會兒王位的到手,此時真有些跳脫了,竟敢毫不顧慮地捉住辛猿的手,這還是第一次。
辛猿卻不反抗,任由杜倦飛摩擦著自己的手背,只樂呵呵地聊笑起來。
這事兒落在禹老頭的眼裡,卻有了別樣的意思。
這四大神捕之一,竟然是小王爺的人,可能,還會變成以後的丹水王妃。
這種事,自己這種生意人,知道得早和知道得晚,肯定是兩碼事了啊。
一念及此,禹老頭也不對杜倦飛告辭,便悄摸摸地溜回了王府之中,去找自己熟悉的老友,告知這件大事去了。
杜倦飛只顧著和辛猿調笑,也沒注意禹老頭的離去,不知聊了多久,終於在午時的禮炮響起來之後,才慌忙拉著辛猿跑回府內。
一進王府,辛猿便甩開了杜倦飛的手,一手按在腰間刀柄上,一手負在背後,滿臉嚴肅地做出了生人勿進的表情。
杜倦飛一眼瞥過,也慢下了腳步,學著她的樣子,兩手在身後一背,在院中百姓的注目禮之下,也是略顯威嚴的樣子。
這二人落在院中百姓的眼裡,倒真是兩個身居高位的大人,應該有的模樣了。
只是院中一角的禹老頭幾人,眼中卻漏出了別樣的笑意。
等到杜倦飛穩步走到杜忠義身旁時,王府的小廝們同時一聲大喝,令院中肅靜下來,杜忠義這才開口道。
“諸位百姓,今日邀爾等前來,所為之事,便是丹水王的王位!
諸位也都知曉,五年之前,本王的三哥是何等人物,這丹水城,在他的帶領之下,也算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院裡百姓聽著這話,齊聲叫起好來,聲勢之浩大,直欲掀翻長空。
杜倦飛聽著大家的叫好聲,和百姓們投來的善意的目光,心道老丹水王得民心的同時,也對那沒見過面的便宜老爹,感到了些許自豪。
待到眾人的山呼聲過後,杜忠義又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