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杜倦飛,丹水王世子殿下。”
一句話說完,辛猿便一動不動地看著杜倦飛,嘴角勾起的弧度裡滿是調笑的意味。
誰知杜倦飛卻不驚慌,只愣了愣神,便也笑了起來。
“你認得我?哈,你是丹水城裡的人。”
辛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抬起右手,捏著杜倦飛的髮髻說道。
“老王爺到底是怎麼教的你啊?”
杜倦飛倒是不抗拒辛猿的動作,依舊笑意盎然。
“他沒教我什麼,我都是自學成才。”
這話對杜倦飛來說,倒也是不假,只是辛猿卻不這樣想。
“那是你沒學好吧。老王爺雖說寬厚,但也是七竅玲瓏之人,哪會像你這般輕信別人。”
杜倦飛一愣,忙開口問道。
“你認識老丹水王爺?”
辛猿探來腦袋,學著杜倦飛的語氣說道。
“還‘老丹水王爺’,你直接說你爹,我又不是不知道。”
杜倦飛這才不好意思地笑道。
“一樣,一樣的。我也不是輕信別人,只是對你,我心生親近而已。”
這句話,直說得辛猿不住地撇起了嘴,可語氣間卻不顯氣惱。
“油嘴滑舌,早知道你花名遠揚,今日一見,大家還真沒說錯你。”
杜倦飛忙解釋道。
“胡扯!我有什麼花名?”
辛猿卻不願再在這個問題上多費口舌,而是眉毛一挑,竊笑著說道。
“喂,你說你對我親近,哪我問你,你來這是幹嘛的?”
杜倦飛也不願說這種話題,忙順著辛猿的話,指著辛猿束腰裡的那顆猴頭說道。
“它拿了老……我爹傳下來的武功紀要,我追著他來的。”
辛猿卻笑著往束腰裡一掏,在杜倦飛偷窺的小眼神中,掏出了那本泛黃的書籍,緊接著,便摸出一個火摺子來,將那本書點著了。
杜倦飛一驚,忙要伸手去搶,可風助火勢,這一瞬之間,那本《悲鳴手法紀要》便已化為灰灰。
辛猿這才開口道。
“書上沾了蛇毒了,不過你放心,悲鳴手法,以後我來教你。”
杜倦飛雖然心中氣惱,可卻絲毫不懷疑辛猿這話的真假,心中竟然還竊喜起來。
辛猿見杜倦飛認下這句話,忍不住又是一陣銀玲般的笑聲,緊接著,又從懷裡一掏,掏出一把包得四四方方的絲綢布來。
“老王爺給你留的信。”
杜倦飛一愣,疑惑地接過那方絲綢,手中一抖,便從絲綢裡抖出一塊似木似鐵的方板來。
板子的正面,雕著一條出水的龍,背面用篆體,寫著“丹水”兩個字。
杜倦飛既看不懂篆體,又不知道這塊板子代表什麼,不過,絲綢上的繁體字,杜倦飛倒是認得。
“字予我兒倦飛。
我兒,你若看見這段話,為父定是已然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