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樹之後,杜倦飛蹲在地上,不住地喘息著。
忘了,差點忘了這麼個事。
在那荒島上,杜倦飛就想到過,這個世界裡練武之人,肯定有什麼精妙的招法。
剛才真險,真託大了。
那一指點來,杜倦飛腦子都沒來得及運轉,還好那五年荒島生涯,給了自己一種肌肉記憶,身子下意識地便向一旁撤開兩步。
正看見那面具人手掌翻動,本是衝著自己小臂的一掌,突然向著下三路落將而去。
萬幸,真是萬幸。
杜倦飛正想著,突然感覺不對,忙向前一趴,與此同時,自己剛才靠著的大樹上,突然炸開了一點!
又來了!
杜倦飛也不起身,便開始匍匐前進起來,剛動了兩步距離,不遠處便響起了獰笑聲。
“世子殿下,這麼大的雨,你要往哪去啊?趕緊回去避避雨吧。”
杜倦飛也不回答,只繼續前進著,忽然,背後竟生起一股大力,直拽著自己飛了起來。
杜倦飛忙一側身,人在半空中便抱膝蜷縮了起來,正在此時,一條腿便出現在了自己的胳臂之前。
電光火石之間,五年荒島的經歷又浮現在杜倦飛的眼前,下意識地,便是兩手變爪,雜亂無章地撓向那面具人。
那座島上,最令杜倦飛感到害怕的,就是豹子了。
杜倦飛現在的爪攻,正是模擬豹子的連抓。
可這似是而非的豹爪,抓得挺快,卻一下都沒碰到敵人。
而那面具人的一腿,直抽得杜倦飛滑退兩丈,正撞在一旁的大樹上,疼得杜倦飛一口口水直噴老高。
杜倦飛還沒站起身來,那面具人已跳了過來,一把抓中杜倦飛的衣領,將杜倦飛提了起來。
“世子殿下,跑累了嗎?”
杜倦飛喘息了幾口,笑著回道。
“你這一腳真狠,得虧我開了掛,否則,我還真沒什麼辦法了。”
開掛?
什麼意思?
那面具人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杜倦飛已有了動作。
兩腳踩向這面具人的胸膛,腰身一使力,杜倦飛整個人便向後飛腿而去。
一瞬之間,這面具人的手中,就只剩下一縷碎布了。
緊接著,杜倦飛在半空中一擰身子,踩著上方的樹枝,猛地又向下落了回來。
你可知道,有一招從天而降的掌……爪法!
這一爪,終於抓破了這面具人的肩膀,勾帶起幾片碎布來。
這種輕身功夫,縱使這面具人招式高明,也毫無用武之地,只能叫喊不已,任由杜倦飛又拔腿跑開。
可疼歸疼,這面具人也是個練家子,又是領命來殺人的,雨幕之下,杜倦飛的身形還沒開始模糊不清,面具人便已追了過來。
二人一追一趕,虧得杜倦飛身負睚眥系統,又將屬性點全加給了敏捷,這時候手腳並用,,攀巖走壁熟稔至極,總算沒被這面具人追上。
一爪還了一爪,杜倦飛此時已然知曉,人就是比猛獸要難對付得多,正要放棄拼鬥,回丹水王府找幫手時。
忽然,杜倦飛耳邊的風聲,一瞬之間轉變成了毫無生氣的女聲。
“睚眥系統懲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