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辦法，誰叫我沒錢你，人家有那二毛錢，我不去賺就經濟拮据，之前我做過一個促銷，特別可怕，那次是推銷洗髮水的。”
“這有什麼可怕的，總不至於是讓你現場用洗髮水洗頭髮吧。”楚一腦補了一下，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大家真的沒有拿促銷員好好對待，人家也挺不容易的，拿的錢不太多，但是做的事情卻不少。
“不是啦，因為那次做兼職，有好幾個品牌的洗髮水都在做促銷，本來這洗髮水都放在一起，所以我們幾個促銷員都站在一起賣東西，然後你知道最可怕的事情是什麼嗎？”
“你說我就知道了啊。”
“我們幾個公司的負責人就和商量好了一樣，竟然前後腳都來了，當時都要把我看哭了，我覺得這就是命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然後你就悲劇了嗎？”
“對啊，當屬我都電話啊跑走了，覺得諸事不順，特別後悔這天接了這個兼職，真是掉錢眼裡去了。不是幾個公司的負責人都到了，大家看到負責人來了，只要這些人一句話，我們的工資扣不扣錢就看這些人的，所以看到他們來了，當然做事情要更加賣力。”
“是挺不容易的。”
“更不容易的還在後頭呢，楷書我不就和你說了，我們正巧幾個洗髮水品牌都在一做促銷，每個品牌的負責人看到我們對手公司的人也在，都要求我們聲音再大一點，再大一點，這到最後就和喊出來的一樣，我覺得我根本就不是在推銷東西，而是在怒吼。”
這回楚一倒是笑不出來了，有些明白陶然的那句口頭禪並不是說著好玩的，這裡面還包含著些許生活的艱辛。
“你都不知道，這促銷員可不得受這些人的氣，連在超市裡面的工作人員都可以說你，而且我們去之前，還有一個小培訓呢，我也不懂有什麼好培訓的，跟真的一樣，這中介公司會趁著我們去取衣服的時候，還做一個幻燈片，給我們講解一下這要做的牌子的歷史資料什麼的。”
“有必要這樣嗎？你們不是就去個兩三天嗎，這也太正式了吧，而且這些經常做促銷的牌子，大家都知道，哪裡用得著多此一舉啊。”
“可不嘛，但是我們這些小囉囉的心聲，誰能聽得到啊，人家讓我們幹什麼，我們只能幹什麼，這還得人都來齊了，才會開始呢，也不懂每天時間都去哪裡了，在中介公司耽擱一下，都一兩個小時沒有了。”
“這要求這麼多，為什麼你還要幹這個，是因為工資高嗎？”
“可不就是為了那二毛錢，這促銷員的兼職日薪對於不是正式上班的人來說，都算高得了。”
“那你這個也算是崗前培訓了，你覺得培訓完有用嗎？”
“沒有，我和你說有些人真的特別討厭，我們不都是女生嗎，一般促銷員也都是要女生，但是這中介公司裡員工當然是男的也有，女的也有，可是每次派來給我們講東西的人，都是男的，我和你說，這絕對就是事先安排好的呢。”
“這不是男的講女的講都一樣嗎？你怎麼看起來這麼激動啊？”
“我和你說，一點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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