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嫿看了一眼高興的葉婉蓉,轉身回了病房,就看見站在病房門口的劉燁英,他的臉『色』不太好看。
蘇嫿看著他愣了一下,奇怪的皺了皺眉:“你現在不用攔著我了,,我打算進去跟他告別,然後離開這裡。”
“我知道。”劉燁英淡淡的說了一句,他當然知道,剛剛,他就看見葉婉蓉帶著蘇嫿到了一邊,兩個人悄悄地說著什麼。
說什麼自然不言而喻,他之前就知道葉婉蓉這個女人心思狡詐,這樣做也一點都不奇怪。
“那你還不讓開?”蘇嫿沒好氣的看著劉燁英,她的心底本身就已經很難受了,他還偏偏要堵在這裡要自己心情雪上加霜。
劉燁英伸手倏地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冷冷的拽到了一邊狠狠的按在了牆上:“你知道嗎?這是江宿醒來,我們第一次看見他有笑容的一次。”
蘇嫿眨巴著眼睛看著她氣憤的模樣,心底微微一動。
“那又怎麼樣?”說著,她轉身就要走。
劉燁英伸手再次把她拉住,按在了牆上冷冷道:“江宿為了你不畏艱難險阻,可是你呢!你怎麼能夠有一點點困難就離她遠去?!”
他的聲音裡面滿是不滿的憤怒,蘇嫿茫然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的這一種憤怒是從哪裡來的。
貌似現在應該生氣發飆的是人是自己好嗎?
“那我應該怎麼辦?我要告訴他我就是他曾經的妻子,把他折磨得遍體鱗傷的那個妻子?”蘇嫿自嘲的扯了扯唇角,看著劉燁英的眼底一片失望:“我已經累了。”
割捨掉了這一份愛,他們彼此都能好好的,為什麼不這樣呢?
“江宿追了你那麼多年,從沒有一句怨言!你有什麼資格說累?”劉燁英很是激動地看著她喊道:“我告訴你,反正你必須得陪著他到稍微好起來,不然我不會給你出國的簽證的!”
蘇嫿看著面前氣勢洶洶的劉燁英一時間有些無語,他又不是簽發簽證的,明明是一個刑警,怎麼對待一個普通老百姓這麼的囂張?
蘇嫿忍了忍,看著他正要說什麼,劉燁英狠狠的瞪了一眼她轉身冷冷的而離開。
她看著劉燁英的背影,算是明白過來,為什麼這麼多年,江宿一直和他稱兄道弟,這兩個人要是兇起來,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不過,他不給自己發籤證,蘇嫿的心底稍微釋然了一些。
好歹,是有理由可以和江宿多在一會了。
不知道劉燁英怎麼做的,葉婉蓉給她置辦出國的簽證遲遲不下來,蘇嫿知道其中的事情,也沒有打算告訴葉婉蓉。
在心底,她還是有一些小小的私心。
一連陪著江宿一個星期,深夜,江宿突然看著她說道:“我最近老是做夢,夢見一個女人出現在自己的夢裡,她一直在哭泣,我想要去觸碰她詢問,卻怎麼也觸碰不到。”
蘇嫿的眼波微微的抖了一下,把粥遞給他,淡淡說道:“只是一場夢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
江宿並沒有打算暫停,漆黑的深眸灼灼的凝視著她:“我覺得那個身影特別像你,你可不可以蹲下來給我看看?”
蘇嫿怔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碗,看著他道:“江總,您大概是因為失憶想多了,他會做這種無端的夢。”
其實她想要告訴他,無論什麼樣子都已經不重要了,等他一好,自己就會離開。
“是嗎?”江宿蹙了蹙眉,俊臉上有一些疑『惑』。似乎有些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