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蘭修被少女的傘擊命中,恐怖的力量所向披靡,讓他步伐連連後退,被砸中的地方呈現出一派烏黑的淤青。
刷!!
少女被蘭修刺中的地方就更多了,道道傷口裂開,白皙的皮肉滲出了嫣紅的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
擂臺的一隅,蘭修和少女站至正酣,不斷引發出觀眾們陣陣驚呼。也許使用其他魔法會更快地分出勝負,可受到少女澎湃的戰意影響,蘭修現在更想用近戰的方式來和她一分高下。
再說擂臺的另一邊,萬事屋傭兵團餘下的成員,眼鏡在接受到少女“戰術”的安排後,狠狠地目瞪狗呆了一把,隨後只得鼓起勇氣,提起刀向離他最近的希烈殺去,面部截圖為生無可戀.jpg。
不管怎麼說,他不能在一邊看戲,得積極參與到比賽中來。
希烈本來想追著少女而去,但眼鏡已經一刀向他氣勢洶洶地戳來。身為一個好戰分子,希烈和少女不同,到了嘴邊的肉當然要吃,希烈步伐一頓,打算先手刃了眼鏡。
眼鏡不過是個一階武者,放在巴特爾城這種大城市的武者裡,就是個爛大街的貨,希烈沒當回事,一伸手打算撥開眼鏡的長刀。
沒想到,眼鏡刀的走勢竟陡然一變,在半途中忽然切換角度,閃開希烈的手,重新以一個刁鑽的位置劈向希烈。
好像有點意思?
些許意外之餘,希烈不費力地一側身,輕鬆地閃開了眼鏡的刀鋒。他若有所思地看著眼鏡,心裡明白,如果自己和眼鏡一樣是一階武者的話,這一刀大概就躲不開了。
希烈不禁來了興趣,當真人不可貌相,這個眼鏡看起來普普通通,刀法卻和很多武者的習慣不太一樣,使用的刀型也比狄娜的那種要細長很多,用起來更加輕便。
希烈決定先不急著幹掉眼鏡,放緩了招式,和眼鏡細細地交起了手來。
狄娜倒落了個空閒,看看左邊,希烈在和眼鏡慢動作貓耍耗子,看看右邊,蘭修在和少女高速進行劇烈運動【誤】,再看看身後,溫妮渾身僵硬,宛如課堂上被老師猛然點名的倒黴孩子,全身心一片空白。
“美女,不去參戰嗎?”
站在賽場上,狄娜耳邊竟然也傳來了聒噪之聲。
這等絕世美女當前,裁判根本控制不住計己,居然堂而皇之地在比賽期間上前搭訕了。
對於所有的搭訕分子,不管是撿塊磚頭問是不是她掉的,還是問時間請喝東西約架耍流氓,狄娜都是採用同一種戰略:視若無睹。
面對狄娜冰冷的側顏,裁判討了個沒趣,只好訕訕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將注意力重新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去。
冰山美人真有愛!不知不覺,裁判陷的更深了。
眼鏡一刀一刀地揮著,穩紮穩打,力求發揮出平生所學之極。他知道希烈沒拿出全力來和自己對戰,但是眼鏡沒有任何不滿或浮躁。作為一個最普通的武者,他沒有逆天的戰力,沒有越階的王牌,所能做的,就是儘自己所能,無愧於心。在很多少年漫主線裡,努力是成功的必要條件,量變就能引發質變!
眼鏡一廂情願地相信著。
而現實,往往是殘酷的。
一番交手下來,希烈大致摸清了眼鏡的套路,不由對這個對手失去了興趣。隨即一揮手,這一次打出的拳,不再像之前那樣刻意壓制實力,鬥氣旋即澎湃地洶湧而上,迅速聚集拳中!
高壓的拳風凌厲到咄咄逼人,氣吞山河,和以往有著天壤之別,眼鏡尚未反應過來,就被希烈一拳重重地轟飛了出去,遠遠地落在擂臺之外,嚇得周圍的觀眾一陣雞飛狗跳,半晌才爬起來。
一階對陣三階,本就毫無勝算的可能,哪怕一階武者再拼,小宇宙燃到炸裂,也不可能獲勝。
這就是等級的壓制。
……當然,我們不能排除意外的可能,無數反派就是傻傻堅信了這一點,把主角逼入死路後,滅得一個比一個慘。
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眼鏡默默地流淌著眼淚,腦中演奏著某首歌的旋律:你哭著對我說,童話裡都是騙人的,我不可能是這的男二,也許你不會懂,從換了片場以後,我的天空星星都暗了……咳咳,到底是哪的歌詞,一不小心就唱出來了。
瞥見眼鏡慘敗,他的少女非但沒有激憤地要報仇雪恨,反而呸了一聲,一口痰吐到了地上,不屑道:“雜碎們,看來還是得靠老孃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