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純也被帶的情緒高昂,喜道:“那我是不是就能學習神功了?”說著激動站起身來,身上也不疼了。不過老者接下來的話又讓他洩了氣:“小子,只有靈根只是一方面,不代表你能順利修仙!況且,你現在身體太過孱弱,需要提升體質,才能修習功法。你這個身體,我看看,至少需要固體培元丹、生筋壯骨丹、虎骨鶴血丹,這些丹藥配方雖然不是稀物,但是你現在哪裡有錢來買?”
王小純沉吟了一會,笑道:“師尊,您手段通天,是不是有辦法?”老頭笑罵道:“小子就知道你狡猾!好罷,老夫就教你煉一爐最簡單丹藥,烏雞白鳳丹!”
“烏雞白鳳丹?”王小純覺得這丹藥好像和自己的品味不太對......
王小純帶著僅剩的幾兩銀子,來到了市場上。這市場不說應有盡有,但也是差不多,除了“養魂木”之外的東西都可以在市面上找到,至於能不能買得起就是另一回事了。在市場裡還有一家小小的煉丹鋪子,是由一個老鐵匠開的,這鐵匠缺了一條腿,打鐵是一個好手,不過誰也沒看他煉過丹藥。那煉丹爐用他的話說就是“只租不售”,別人可以用他的丹爐煉丹,然後不管成不成功,他都會從中抽成。
據說還真有人煉成過丹藥,不過有好事者買了一顆吃到嘴裡,當場癲癇發作,吐血而亡!然後就沒瞭然後,打鐵匠接著打鐵,丹爐就再也沒開過。
王小純按照老頭的指點,買了烏明子、白靈草兩個主藥,又零零碎碎買了一種輔藥,到了鐵匠門口。按照老頭的本意,是要真的需要烏雞和白鳳兩種動物的精血來煉丹,不過現在王小純銀子不多,所以只好勉為其難的出此下策。即使如此,這些藥材也花光了王小純所有的銅板,現在若是煉丹不成,他連吃飯都是個問題!
打鐵匠正在鐵爐前面打鐵,只見一塊燒得通紅的鐵塊逐漸被鐵錘捶打得軟化變形,看樣子是要做一個柺杖。“老伯,我要用你的煉丹爐一用。”王小純恭恭敬敬說道。鐵匠抬頭看了一眼,沒有吱聲,頭一扭,示意他進去自己動。王小純進了屋子,裡面一個落滿灰塵的煉丹爐擺在屋子裡面,丹爐大肚窄口,爐底三足,上面雕刻有飛龍鳳凰,麒麟走獸。王小純找來抹布仔細擦拭了一下,丹爐頓時光潔如新,似乎歲月不曾在上面留有痕跡。
王小純道:“師尊,起來了!您幫我看看該如何煉丹?”老頭打了個哈欠,道:“小子,你不知道我現在身體虛弱嘛!煉這烏雞白鳳丹嘛,不是什麼難事,不過你現在身無修為,即使有老夫我教導,成功率恐怕只能不足五層......”老頭絮絮叨叨說了一通,驀地叫道:“咦,這丹爐好像我見過!你繞著這丹爐走一圈。”王小純聽話,來來回回走了十圈,還爬上爬下,看看爐頂爐底。老頭突然哈哈大笑,將王小純嚇了一跳。
“小子你果然福星高照,這丹爐是老夫當年留下的!”老頭道:“本來要是普通的丹爐,你只能賭一把;不過用了這個浴火鳳凰鼎,你想不成功都不行!”
王小純心道這老頭又開始吹牛皮,不過表面上還是說道:“可是師尊,我聽說這丹爐沒有一次成功過!”老頭聞言大怒:“你小子懂個屁!他們懂個屁!這浴火鳳凰鼎具有靈性,一般的丹藥根本入不了丹爐眼界,自然無法成功!不過老夫可不是一般人,當年這丹爐就是老夫製作的,還能不知道裡面的秘辛?聽好了小子,你先生火,按照我說的手勢依次投放藥材,在外邊等著就行了!”
“哦。”王小純依言而行,丹爐底部有個淺坑,坑裡是漆黑的木炭。王小純點火了好幾次才將木炭點著。外邊鐵匠聲音傳來:“小子,木炭另算錢!”
老頭聽了差點氣個趔趄:“想當年老夫是九天十界有名的大煉丹師,別人跪著請老夫煉丹老夫理都不理,現在還讓一個打鐵匠要木炭錢?真是豈有此理!”王小純卻是沒有理會,答應了一聲,便專心致志的投放藥材。老頭的教導很奇怪,在王小純看來就是和炒菜一般的手法,卻是感覺束手束腳,每動彈一下都感覺萬分吃力。
“小子,堅持住!煉丹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老夫煉丹的手法蘊含煉丹者的精氣神,你要是堅持下來,每煉一次丹藥,便能夠多加一分修為!你想不想出人頭地?想不想不受欺辱?想不想報仇雪恨!”王小純聽了,本來酸軟的雙臂又有了些許力量。不多時,淡淡清香從鼎中飄了出來。
鐵匠鋪子外邊,蹄聲陣陣,來了一隊士兵。為首一人來到鐵匠面前,道:“老頭!給俺們兄弟打造十把鋼刀,十把長劍!限你一星期完成,不然要你性命!”鐵匠唯唯諾諾的答應了,放下要成型的柺杖,又拿出一大塊鐵塊,塞到爐子裡緩緩煅燒。那些士兵沒有走遠,而是在不遠處坐著聊天,馬兒則是在旁邊吃草。
“哎,這仗真的難打!”有一人抱怨道,臉上還有著一道傷痕。另一人道:“小點聲,別被人聽到!”可他隨即也是一聲長嘆,道:“前線戰事吃緊,我們這些小兵就是炮灰!俺當年也是想著立功建下事業,嘿嘿,這麼些年,立的功都被將軍拿了,打敗仗就是我們的責任!”又一人嘆氣道:“俺們都是幹的拼命的事情,可是不僅沒好處,甚至連軍餉都好幾個月沒發了!俺家裡還有媳婦兒呢,要是俺死了,那俺如花似玉的媳婦兒,不就便宜了別人?”說著掉下了幾滴眼淚。
臉上有傷疤的男子笑道:“二狗啊,你媳婦兒我們幫你照顧!”頓時周圍一片不懷好意的笑聲響起。可笑聲過後,眾人又陷入了沉默。這時,那有媳婦兒的年輕人抽動鼻翼,問道:“好香!是什麼味道?”眾人也覺得有一股淡淡香味傳來,這香氣越來越濃,簡直令人飄飄欲仙!
“走,過去看看!”眾人向著香氣來源走去,這來源好像是從鐵匠那裡發出的。
“成了!”王小純大汗淋漓,癱坐在地,不多時他掀開鼎蓋,只見裡面十顆圓滾滾的丹藥滴溜溜的打著轉。奇的是這丹藥半黑半白,黑白分明。“師尊,你果然是築基期的大神仙!”王小純喜道,撿起一顆就要往嘴裡塞。老頭氣道:“呸!築基給老夫提鞋都不配!哎你幹什麼,快放下,那不是給你吃的!”王小純手掌停在半空中,有點迷糊。
老頭道:“這丹藥是用來賣錢的!你這點錢財用幾次就沒,先賣上幾顆丹藥,賺上幾千兩黃金,不就什麼都有了!”
鐵匠鋪子外邊,眾人熙熙攘攘,低聲議論,都是被屋裡香氣吸引而來。但是鐵匠依然低頭打鐵,沒有絲毫讓路的意思,眾人也不好強行闖入人家屋裡,只好抓心撓肝的在外邊等候著。“難道是有人煉丹成功了?”有人低聲議論道。不料這聲音似乎點燃了炸藥桶,人群群情激奮,道:“裡面的人出來!仙緣人人有份,給我們一人一顆仙丹,這事情就算了!”
王小純正興奮著,沒想到外邊起了這麼大的動靜,一時間沒了主意。老頭也傻了眼,道:“老夫忘了俗世之人對修仙的渴望了,哎,怪老夫不夠小心!”
這時,鐵匠拄著柺杖,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給我一半丹藥,我包你們無事。”鐵匠伸出手掌。王小純雖然知道煉丹的規矩,但是還有些肉痛。不過不得已,將五枚“烏雞白鳳丹”遞給了鐵匠。鐵匠盯著王小純看了良久,方才轉身,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室外。只聽得“媽呀!”“我去!”“別打了別打了,我走!”“你個老不死的~哎呦!”,鐵匠在外邊道:“好了!你出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