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硬仗,先是殺了太子,又將燕王拉下馬。和天下最有權力的二人爭鬥數日,白彥也是累得緊,昨夜回屋一睡就到了日上三竿之時。
睫毛微微發癢,好像有什麼人故意在撥弄。不用睜眼,單憑這若有若無的輕微觸感,腦海中已經出現絕對正確的畫面,一伸手,用臂彎跨住床邊人的脖子。
“現在這麼厲害,都不用睜眼看也知道是我嗎?要是刺客呢。”
果不其然,秦月明的聲音傳來。
“我是不會猜錯的。”從調查駙馬的案子開始,白彥就發現憑空想象的能力越發高超。她不需要太多資訊,只要五官能夠感知到一點線索,就能準確的推斷出很多畫面。而且她的推斷基本可以同事實吻合。
向陽把這種能力稱之為邏輯推理能力,是人高智商的表現,就是一種天賦。透過超強的觀察能力,就能準確獲知外物資訊,並且做出最合情合理的推斷。這樣的人最適合當偵探,在幾百年之後,人們津津樂道的一位神探也有這樣的能力。
只可惜白彥的能力並非與生俱來,它是病症産生的副作用。思考越多,赤火病發病的次數也就越多,最終她會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變得更為狂躁。
“起來吃點東西,也不知道你想吃什麼,索性把能想到的菜都讓廚房做了。”秦月明拉著白彥手臂,將完全卸了力氣的人從床上拖起來。
白彥腦袋耷拉下去,如同沒有骨頭支撐的爛泥,倒在秦月明身上。
“估計朝廷上下文武百官,現在也就你睡得住。”
“即使睡不住也做不了什麼,畢竟人死不能複生。”
她甜甜一笑,用毛茸茸的腦袋蹭蹭秦月明的脖頸。此事光景正好,空氣中飄蕩幾分曖昧,輕紗掩蓋之下二人毫無顧忌親吻著對方唇瓣,早將世人的風言風語拋於腦後。
修長的手指順著耳根滑下,在衣領處微微一頓,似乎還有幾分猶豫,卻被另一隻同樣秀美的巧手抓住,放於細腰之上。白彥貼著藍衣少年的耳朵,齒間輕咬紅如粉梅透光的耳廓,見他瑟縮脖頸,只得松開,用手指輕碰淺淺牙印。
“你打算什麼時候娶我?”白彥眼底帶著嫵媚,嬌豔紅唇微張,用牙齒一扯,只見他領口原本整齊的衣釦彈開,恨不得現在就把他收入婚姻的城牆。
美如畫的少年每時每刻都挑弄著白彥的神經,他敞開的領口露出光潔的面板。除了幾道不顯眼的銀色傷痕,其他肌膚如凝脂玉。白皙到近乎透明,光潔的讓人忍不住伸手觸控,卻又擔心碰碎。
秦月明是天下少有的美男子,就算正襟危坐依舊能讓少女沉溺在他柔和的眼神中。更何況如今衣冠不整散亂長發貼面而坐。
他勾起嘴角,任憑彥兒在他身上亂蹭。“你現在是異性王,未來還可能是攝政王,女皇帝。位高權重,又生得這般美麗面孔,想娶你的人可不止我。”有幾分討巧的說道。
“那又怎樣!除了你,我誰都不準。”白彥立起眉毛,不過只是轉瞬,馬上她又咬上嘴唇,繼續撥弄秦月明半開的衣領。眼神停駐在他的胸膛上。
“我從小失去了雙親,一直以來最大的心願不是成為運籌帷幄的大人物,只是想要穩定生活。我這麼沒本事,可要委屈你了。流落至此,我也準備不了太多聘禮——除非你和我去取,那我倒是有不少地契珍寶可以如數上交。”秦月明低頭目光探尋到白彥的雙眼,如牽絲線一般,鎖定對方黑亮瞳孔。
他清澈的眼眸讓白彥愣了神,從刺激感中漸漸蘇醒,正準備為剛剛行為不好意思的時候,輕聲細語飄進耳朵“只是狼煙國太遠了,索性把我當聘禮送給你好不好。”
好,還是不好,當然是太好了。嗓子因為激動而膠著,半餉沒發出出聲音,連眨好多下眼“好,我同意。先提前借我親一下”笑彎雙目,捧起秦月明的笑臉“吧唧”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