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你知道燕都外面那條河是怎麼流的嗎?”
秦月明當然知道,走南闖北,那麼大一條河,每個拐彎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你是打算直接把他們攔在路上?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既然是祭天大典,燕王肯定會派很多人馬押送女童,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燕彤明白了白彥的意思,他原地跳躍,吸引二人注意力“雖然困難,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攻不行,那我們就守。河流流經不少山脈。我們在山上佈下滾石,混戰之中再救人離開,有何不可?”
“女童也可能有危險。”
“秦月明輕功驚人,救幾個孩子出來應該不是事吧。”
“不是事,我到時候在籠子上綁上繩索,你們直接拉上去。”秦月明相信自己的能力,只要不正面迎戰,不管他們派多少人,一百個兩百個,還是一千個,對於他而言都不是事。
“可是你現在身體不好,要是再受傷怎麼辦?”秦月明願意,白彥可捨不得。秦月明每次受傷她就想殺人,她一不希望秦月明為了自己屢次受傷,二不願意自己控制不了情緒,成為怪物,還有可能把自己氣死。
“我不會受傷。我們必須要把女童救出來,她們不能因為別人的貪心而枉死。而且祭天一成,你——明白的。”
“走,我們攔人去。”
北邊軍營中,唯一身著便裝的男子走進將軍的營帳中。見到江柳煙回來,向陽將所有人清了出去,二人獨處一屋,她毫不客氣和江柳煙擁吻。
原本粉紅的嘴唇染了一層口脂,向陽不得不為了正事放棄自己可愛的江柳煙。嘴唇挪了個地方,邊親他耳朵,邊聽他說話。
“秦月明可能活不了太久,他身體損傷的厲害,如果沒有墜崖可能能活三四十歲,現在連25都活不過去。”
連二十五都活不過去,可惜了白彥的真心啊。“難怪,歷史上沒有秦月明這個人,他還沒有綻放就直接開敗了。”
“公主,還有件事情。”江柳煙摸著下巴,斟酌好久才說。
“歷史上的白彥非常殘暴不仁,也非常厲害。她統一了整片大陸,殺伐果斷,燕王所有子嗣最終都死在她手下,三皇子死得最晚,但是也最慘。她並不能算得上是個好皇帝,赤火病一爆發,她就只能殺人取樂,不斷爭搶土地滿足內心空虛。”
向陽點點頭,這話說的沒錯,歷史上的白彥就是這樣的皇帝,開創女皇的先河,卻也讓人聞風喪膽,最毒婦人心形容她太合適了。以至於她死了幾百年,墓碑之上,都無一字。
蓋棺定論,可是棺材入土上百年,照樣無人能評價這個人的功過。白彥的殘忍比起燕王有過之無不及,可是她卻能收集到三大寶器。
若不是想要回家,知道以後是這樣一番血腥光景,向陽說什麼也不會讓白彥活下去。她太強大,強大到可怕。
“可是我在想,白彥如今雖然病症已經顯現,但仍然善良並非格外殘忍。她發病時候,生切太子皮肉,聽到秦月明的話,她就放下刀了。秦月明能讓她平和,穩定病情。”
江柳煙頓了頓“公主,可能就是因為秦月明死了,白彥才病情爆發,性情大變,成了那樣一個人。”
向陽想都不想接著說“如果秦月明不死,是不是她即使是女皇,也不會血染大地了。”
“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