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彥坐在床邊,手中緊握的茶杯冰涼,這份涼意從指間送到心底,全身上下莫名的躁動終於沉寂,想起剛剛對母親說的話。她五指又緊了幾分,沖動了,沖動了。
“馨蕊,你過來。”
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馨蕊,聽到白彥語氣恢複正常,才敢如往常一樣同她說話“白大人,您剛剛那麼說,肯定傷到阿姨的心了。您要不要過去道個歉。”
白彥思量片刻,她們之間只是立場不同,但是要論對錯,並不以為自己錯了。她不能妥協,如果當初就把話講明,她也不會成為小妾,差點被人冤枉致死。有關自己的幸福,萬萬不可以妥協。
“你幫我準備一些上好的補品,給我母親送過去。我還有事要忙。”如此算是對此事做了了結。
“齊公子呢?”走出門問陳正。
“我在這。”話音剛落,秦月明揹著手走了回來,手中還拿著一個翡翠瓶。“我出去給你買藥,對了,我還有一些事情想和你說。”
看到秦月明,白彥所有的煩悶一掃而空,好像吸入至純的空氣,貫徹每根經脈。“去臥室說。”
“你還敢叫我去臥房啊,今天都有口說不清了。”秦月明笑呵呵的搖頭。卻還是跟著白彥走。
臥室確實不是好地方,但是白彥來到秀麗王府,暫且找不到什麼地方存放山河解盤,只好將其暫且放在臥室中的一個密室中。
她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確認隔牆無耳,才掀開被褥,在床板上按了一下。
“你這藏東西的水平,實在是太老了。”秦月明看到床板從中斷開,下面果然是暗道。這樣的暗道多半都是,富貴人家當心自己生命受威脅留的最後退路。白彥把東西放在這裡實在是不明智。
而且山河解盤帶有一定危險性,人靠的這麼近,恐有危險。
“我也是沒有辦法,這個在我這,要是哪天被人發現,就死定了。”白彥拿著燈盞跳下去,過了會全身是灰爬上來。
秦月明接過山河解盤,他一生所有的悲慘命運都和這個東西有關,無論是幼兒失去雙親,還是淪為一顆訓練有素的棋子。他活著就是為了山河解盤。
此刻緊握這個小物件,卻生不起氣,這天下被超越天道的山河解盤折磨的不是他只他一個人。
山河解盤閃動一下,藍光乍現,圓形螢幕上出現一行字“無記錄。”
正如向陽所瞭解的史料,也如江柳煙所接受的資訊,天下沒有一個叫秦月明的人,起碼他不是被歷史銘記的人。
“所以我是真的會死。”秦月明不說,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向陽說的沒錯,江柳煙也不曾欺騙他。無論是什麼樣的故事,走到最後,都沒有他永遠陪著白彥的資格。
白彥看到這行字,心情非常不好,拿過它還想試試能不能得到什麼資訊。
手指接觸片刻,上面又顯示出一句新的話。
“新帝燕彤臨危受命,穩定江山社稷,為後來天鳳降臨鋪路搭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