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調換了這只箭。來人,把今天早上跟著皇上的侍衛全部叫過來,我要找人。”
她要找到那個告訴她什麼都沒有射中的人,明明自己就是打中了東西,並且把箭留在了上面。
那這個人又是揣著什麼心思,直接換掉了自己的箭,放走了犯人?
如果白彥沒有猜錯,現在叢林中某一個角落肯定躺著一句冷冰冰的屍體,上面插著一隻弓箭,身上所有能割下來的肉已經全部沒有了。他就是肉的來源,新鮮的肉全部是從他身上掉下來的。
更可惡的是,換掉自己的箭,無非就是為了陷害她,好一個借刀殺人的舉動。趁著人們歡愉,沒有太高的警惕性,幹出這檔子傷天害理的事情。
殺人,割肉,陷害,哪一條罪名拉出來都令人驚駭。
白彥目光上挑,像是鋒利的寶劍,一下就戳穿那個戰戰兢兢的人。那人顫抖的說“大人,大人,大大大。”
“閉嘴。”原本柔和的聲音,現在怒不可遏,一聲就足夠讓任何人悄悄閉嘴。眼睛重新對在那個侍衛身上,目不轉睛,眨都不眨,她就是要讓他心虛,讓他自己承認招供幹出來的好事,還有前因後果。
天知道她的樣子多嚇人,紅唇妖豔,目光卻是陰冷,不言不語,竟然也有不怒自威的氣勢。雙手背在身後,腰板挺得筆直,接近中等身材的男子身高,讓她輕松壓制在場一半人的囂張氣焰。
“這個白大人是真的嚇人,不像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女子啊。”圍觀的人小聲議論。
“但是我怎麼聽說,她原來不就是一個小農女,家裡也沒有什麼背景,進宮之後當宮女,備受人欺淩。是因為向陽公主的重用,皇上愛憐,她才有機會當上上國女官。”
“你們。”不轉頭,對竊竊私語的人群隨手一指,聲音馬上消亡“要麼老老實實站著,閉嘴,要麼哪涼快哪待著。”
語畢,再死盯著侍衛。
侍衛終於還是罩不住了,雙膝磕碰在地上,抱住白彥的腿,又覺得不合適,趕緊松開。男女授受不親。
“大人,大人真的是饒命啊。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你再給我說一遍!”聲音漸漸壓低,是爆發前的最後通告。
“你可以告訴我人不是你殺的,但是弓箭的事情,難道和你沒有半點關系。你為什麼要調換我的弓箭,到底是誰,讓你調換了我的弓箭?”
“小的沒有想那麼多,絕對沒有想會出這樣的事情,昨天晚上就是有一個人半夜前來找我,說到時候等大人射中一塊被繩子綁著的東西,我檢視的時候,只要把他給我準備的弓箭拿回去遞給大人。不要說大人真的打中了什麼。”
“他給了我一大筆錢,很大一筆錢,大人,大人您要不是拿去,饒我一命。”
用繩子綁著的東西,只要操控繩子,可以輕松晃動草從引起注意,然後讓侍衛把原來準備好的替代品拿回去。告訴他們,什麼都沒有射中,他們會繼續前進,專心留意前方的草從。躲在在那邊操控線繩的人,只要收好東西,從後方逃跑,就大功告成。
這一招用的還真的讓人欽佩。
“不知道張將軍打算如何處置他。”白彥心裡還是氣不過這種叛徒。她討厭叛變,雖然心裡不想承認,但是秦月明的行為,明明也是叛變。她受夠叛變了。
如果這個案件是她一個人負責,現在這個小子早已經人頭落地。但是既然還有張將軍在,總是要過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