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彥的房間中出來。
“你到底是誰?”兩人走到無人的角落中,馬上四目相對,拳頭相揮。秦月明又把江柳煙堵在牆角,非要從他口中得到一個正確答案。
“你怎麼對我是誰這麼感興趣?我問你了嗎?”江柳煙不說,一低頭從他胳膊圈出來的空間中躥出去。
“我勸你一件事,趁著事情還有辦法挽回,趕緊該走哪走哪,為什麼非要留在白彥身邊。你到底是希望她死,還是希望她活?”江柳煙眼神中帶著一種輕蔑,像是高高在上的神靈俯視微不足道的螻蟻一般。
“她若是活下去,就是世人敬仰的身份,你又是誰。如果因為你她死了,你就開心嗎?”
火氣剛剛消下去一點的秦月明,頭頂又是一陣燥熱。
“我就納悶!”秦月明一把再次把江柳煙抓回來,摔在牆上“為什麼你們所有人好像都知道未來要發生的事情,但是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都是預言家嗎?這麼肯定。”他聲音難得一聞的大。
壓制不住的火氣爆發出來,頭腦跟著發暈。朝朝暮暮的往事全部湧現而來,這裡的所有人都這麼喜歡說喪氣話,給別人本身就昏暗無邊的未來再鋪上一層黑紗。
皇上剛剛給白彥做出那樣的許諾,身邊人總是勸自己和白彥分別。任憑是一個人都不會高興,秦月明能夠忍這麼久已經算是好脾氣。
江柳煙眯縫起原本狹長的眼睛“我是不是預言家你不用管,但是你就是一個叛徒不是嗎?叛變了自己的國家,現在還要多少人承擔你已經糟糕透頂的人生和情懷。”
秦月明呆在原地,他知道了?知道自己的身份了?說自己叛變的人無非就是知道自己已經投靠狼煙國,但是他到底是怎麼著知道額,為什麼還要幫自己保守秘密?
表情凝固在臉上,這份表情中自然有心事被說中的震驚。江柳煙點點頭,走開幾步,又轉身退回來。雙手背在身後,“我勸你,要走趕緊走,白彥要是知道你是亂臣賊子,她怎麼想。人做事,就是要敢作敢當,背叛都背叛了,還要哄著人家姑娘認為你心地善良,心思單純呢?”
他手放在秦月明的肩膀上,感受到微微戰慄“咱們雖然長得確實是翩翩公子,純良無害。但壞人好人,心裡都有點數。”
秦月明動動喉嚨,朝反方向走去。
雖然還是看不過眼那個來歷不明的小子,但是人家說的有道理,自己什麼身份不要忘了。是紀狼帝收養的一個孩子,和燕王有世仇。終歸有一天自己是亂臣賊子,要幫助狼煙殺了燕王,也可能因為自己這樣的一個幫助,燕國的疆土都要成為紀狼帝的領地。
他是壞人,白彥是好人。這其中的矛盾不是忘卻幾天就能解決的。
隨便找了一顆樹坐下,也不管白衣沾染塵埃,手指挑弄著劍穗,雙眼無神。喜歡一個人特別難,但是想要不再喜歡一個人,那是難上加難。
希望每天睜眼就能看到她,但是更可能的結果是,以後迎面走來,都是刀劍相接。
“柳煙——”
“柳煙——”
正在向陽床邊看書的人在兩聲呼喚之後才抬頭,笑眼盈盈看著公主“公主有何吩咐?”
“幫我去把秦月明叫過來,我有事問他。”向陽想起來皇上單獨把秦月明叫走,這兩人的對話自己還不清楚,他怎麼解釋自己冒然出現的說辭,她也沒有聽聞。
江柳煙賴在地上,全當沒有聽到,繼續看書。
“你們兩個簡直就是水火不容。”向陽瞥了一眼江柳煙的表情,只好親自動身。
“我們怎麼會相融,正邪兩不立。除非我們坐一起討論一下為什麼都長得好看。那樣的話,也可以加上公主一起討論。”
“少給我拍馬屁,長得好看也不能當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