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也往前探著身子,總算說到她感興趣的秘密上了,還在思考究竟是什麼秘密,就聽到淑妃娘娘故意壓低的聲音,還有酒氣撲面而來“他是真的喜歡你,他親口說的,雖然你一點都不喜歡他,就是當初知道自己成為駙馬會一輩子失去納妾的權利,也可能會被外人笑話,但是他還是期待和你成婚。皇上告訴我的。”
這話不僅向陽聽到了,白彥也聽到了。
這個年代中貴族家的兒子那個不是家中通房丫鬟幾個,小妾幾個,隨便去青樓玩玩。可是公主是皇家的顏面,金枝玉葉,駙馬要是在外面惹出點事情,有損公主形象,更何況向陽還是異國公主,這樣更有可能破壞兩國的關系。
元吉也是不容易,像他這樣的男人,若不是真的喜歡,也找不出第二個理由能老老實實,潔身自好了。
向陽有幾分畏縮,好歹夫妻一場,雖然見得不多,元吉也得看自己臉色過日子,但她心中也能隱隱約約感覺到對不起他,那天在桌子上發現的香囊應該是唯一能夠證明自己前夫君存在的痕跡了,現在他在大牢中等待導火線燃盡,最終巨大的炸藥炸裂,伴隨這段不待見的婚姻,徹底化為灰燼,變為虛無。
要怪也不能怪她狠心,有些人出現就是為了離開,不管愛不愛,錯誤的時間地點,錯位的未來,導致一個共同的結局就是再無瓜葛,更糟糕的可能就是現在,兩敗俱傷。
淑妃娘娘睡著了,趴在桌子上酣睡,一旁陪同而來的貼身丫鬟終於有動靜,開口說“公主殿下晚安,我先扶娘娘回去歇息了。”
淑妃剛剛離開,白彥終於得閑坐下,抬頭一臉疲倦的看著向陽,擺手說“我可是不希望今天再有人來了。”
向陽也鬆了口氣,隨便拿出一件紅色毛皮披風罩住自己今日豔粉色偏紅的裙子“你若是累了就回去先休息,到時候就算是有人來,我也可以叫黃橙過來陪我應付。”
“那我去睡覺,你也早點睡,應付這些人實在是困難,根本不知道她們腦袋裡裝的是什麼東西,下一秒會說出來什麼話。”
白彥正準備離開,一個最不想聽到的尖細聲音有擠進房間,李公公扯著嗓門,臉貼在門上更加匆忙的喊道“公主殿下,出大事了,皇上說讓您趕緊去大牢,駙馬爺傷口流了好多血,太醫說,可能熬不過今天晚上。夫妻一場就是生氣,也得再去見上一面。”
“啊!”
屋中兩人慌了頭,怎麼可能前幾天捱得刀子早就應該傷口結痂沒有大礙了,怎麼會突然血流成河止不住。
向陽曾經曾經上過解剖課,心中對人體結構也是瞭如指掌,怎麼傷害人最致命,如何又只會帶來傷痛,這些都清清楚楚。還真的翻閱幾百年歷史找不上來一個被捅幾天之後才出血不止的人。
“走,去看看。”
只有眼見為實,也只能眼見為實,也只想快點眼見為實。披著根本顏色不搭調的衣裳,散著剛剛解開的頭發,踏上轎輦。誰知江柳煙已經坐在其中,白彥詫異他怎麼這麼不開眼,人家是看自己夫君去的,他一個面首幹嘛也摻和進來,本身就無法治癒耗不過今晚,看到自己綠色來源,豈不是更氣。
江柳煙知道兩人怎麼想,閉著雙目開口“我也不想來,但是皇上也通知了我。”
皇上和公主的轎輦幾乎是同時達到,宦官喊完皇上駕到,緊接著就通告公主駕到。兩人一前一後,本身因為駙馬爺突然生病足夠慌亂的小兵現在更是慌得沒有頭緒,兩人一個站的筆直就要為皇上公主引路,另一個人卻格外在乎禮數,俯首跪在地上恭迎二人到來。
“都免禮,趕緊帶我們前去看看元吉。”皇上一揮袖子,順力拉起地上的人,向陽跟在皇上身後,想走快點,但是被裙子絆了幾次,若不是皇上在這裡,她都恨不得找一把大剪刀把裙子剪了。礙事!
“什麼時候發現的,太醫有沒有看過是什麼情況,元吉說什麼都沒有,現在狀態怎麼樣,有麼有辦法?”一口氣丟擲幾個問題,匆匆趕路不看周圍任何人。
白彥朝著秦月明的方向看去,不知道秦月明現在怎麼樣,明明他也上傷得很嚴重。駙馬出事尚且有人可以通知公主一聲,皇上也放在心上,但是若是秦月明已經沒有了氣息,怕是沒有一個人知道,他肯定會在痛苦和塵埃中慢慢死去。
思緒被小兵拉回來。
“回稟皇上公主,那天駙馬被送進來的時候太醫已經說沒事了,但是兩個時辰前,小的準備換班,突然聽到監獄中有一陣奇怪聲音。”
回想當時場景還是不寒而慄,他僅僅是聽到了聲音,短暫的聲音。這裡離他當時所在的位置也就是不到百步。
聽到聲音和駙馬的叫喊後他帶著其他人趕緊跑了過來,沒有看到任何人也就罷了,牢房的門都沒有被開啟,只有駙馬一個人倒在血泊中。
牢房本身昏暗的燈光下,破舊勾結著血跡,空氣中的血腥味更添一份恐怖。不知道那個世外高手到底是人還是鬼,突然出現,突然消失,刺殺的還是身為將軍,身手不凡的駙馬爺。
很多事情是不能用已經研究出來的科學解釋的,比如輕功,再比如這個時代人們常說的內力和修為。一開始向陽也不相信,畢竟她也算是科學領域小有成就的年輕科學家,但是久而久之這些奇怪的事情就發生在自己身上。雖然這樣,她還是不相信有什麼鬼神,畢竟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存在,為什麼千百年來人們還能相安無事的生存。
一定是有人在裝神弄鬼,而且還是一個絕世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