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想都不是他的風格。自己一個身高八尺,滿嘴鬍子的大男人,穿著江柳煙那種男妖精才穿的亮色長衣,再畫一個妖媚十足上調的暗紅色眉毛,豈不是嚇死鬼都不在話下嗎?
用寬大的手掌捂著自己的腦門,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就是奪得不了公主的芳心,這能怎麼辦。“啊,我呸,老子還不稀罕!”從心底爆發一種嫌棄,朝著桌子碎了一口。
“這位爺是怎麼了?”耳畔居然傳來一個柔聲細語的聲音,那個聲音就像是春風吹過枝條,輕輕挑撥著嫩葉的絨毛,逗得長期受到公主壓迫的元吉心裡癢癢的很。
扭頭看過去,一個生的小巧玲瓏,面容幹淨秀氣的小姑娘,苦著臉看著自己,手輕輕捂在胸口上,楚楚可憐的模樣,讓神志本身已經渙散的元吉徹底失去了抵抗。
寬大的手掌一下就摟住了細腰,根本不管這裡是什麼場合,自己又是什麼身份的人。“小姑娘長得可是俊俏,來坐這裡,讓爺好好的看看。”
秦月明找來的那個女孩就是飛露,當初自己進青樓第一個迎接上來的姑娘。找到她確實很容易,大概就是招牌吧,前幾日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飛露又站在那裡。
他長得好看,又有個人魅力,昧著對不起白彥的良心,硬撐著笑容甜言蜜語兩句,加上一點銀子,飛露也就答應了下來。
現在他躲在門口看到這一幕,不自覺的偏轉過頭。躲開向陽公主投射而來看戲的目光,耳邊充斥著一個聲音“小子你還是挺有眼光的,怎麼知道元吉好這口啊。”
“男人嘛。”簡明扼要的回答,一切都在不言中,這就是天下雄性生物的本能。但是也是真的佩服向陽公主的心理素質,自己的老公在大庭廣眾之下給自己戴綠帽子,她還能如此淡定的站在身邊調侃一二,看著自己老公越發不安分的雙手。
“爺要不要去我那,這裡是酒樓,人實在太多了,我害羞。”飛露輕咬著嘴唇,臉上帶著少女的欲說還休,手輕輕放在元吉的心口,水靈靈的眼睛分明就是要看透他的靈魂,牽動他的心靈。
“好好好,小妖精。”元吉喝的確實有點醉,伸手在她下巴上一挑,若不是飛露躲閃即使,剛剛肯定會和他的嘴唇撞在一起。
他搖搖晃晃站起身,在不斷體貼的聲音中“爺小心點啊,小心點。”一步步朝著自己的墓地走去。
秦月明一攤手,自己的任務完成了“公主殿下,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退了,怎麼捉姦那是您的事情。”
“行了,陪著我,等我看著他走進青樓,你的事情就完成了。”
“好”斬釘截鐵的回答“公主殿下,您現在已經知道我的住所和我的秘密,往後您會說出去嗎?”
自然是不會的,只要是白彥有關的人,那就是和她有關的人,自己照料著還來不及,哪會帶著士兵上門前去打仗。但是面子還是要端住了“看情況,看你的造化。要是哪一天你被抓了,我為了保住自己的秘密,當然在監獄中來一個殺人滅口比較好。”
她斜目,眼神中陰冷遠遠沒有玩笑的成分大。秦月明鼻息“嗯”輕出一聲,帶著她朝青樓走去。
兩人都低著頭,生怕被來往的行人看出來端倪,盡量走沒有人的小路,卻還是收獲不少目光。
忽然秦月明的手就被向陽拉住了,那雙手的力氣還真的是大,完全不是一般姑娘有的力氣,捏的秦月明手腕生疼“哎哎哎,疼,疼”
“我沒用力。”一把甩開
她動動眉毛朝著前面點去,秦月明眯著眼睛定神細看“你怎麼讓她出來了。”
“不是我讓她出來的,我不是說了嗎,她有點變了。”
兩人親眼看著白彥穿著兜帽,裹得嚴嚴實實走進了一家藥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