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南絳不要你了!”雲姒衝上去,一把揪住雲令政的衣領:“你現在還不知道錯嗎!”
雲姒信的。
她信雲令政有這個本事把其他幾個哥哥騙來,更相信,雲令政能狠的下心,高低弄死幾個親兄弟。
皇位以鮮血洗滌,屍體鋪路。
殺至親的事情,歷朝歷代,還少嗎?
為了皇位,手足相殘,還少嗎?
雲令政依舊靜默,看著氣怒的雲姒,他緩緩開口:“所以啊,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如今只是另投新主,流血犧牲在所難免。你揣著你至高無上的道德走前路,我要我的利益謀後半生。”
“從誰開始呢?雲江澈吧。”
雲姒當真覺得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回來!雲令政你回來!”
雲姒叫不住他。
她如今在這裡,得了萬民擁護,可還是在封疆掌心之中。
能做帝王的人,操控一切不費吹灰之力。
雲姒垂下眼,開始想著前路。
只是這時霍臨燁出現之時,冷不丁的問了一句:“你有沒有聽過,假作真時真亦假?”
雲姒明白這話。
他在說,雲令政會不會是藉著這次機會,真的投向南漢?
剛開始的確都是計策,可是誰能保證,雲令政這不是局中局中,計中計,利用他們送他一程到南漢來?
她猛然想起霍慎之跟她說的話。
雲令政,不是誰都能駕馭得了的。
必要之時,至親亦可殺。
可是這話她沒有抓緊,反而是雲令政,懂得通透。
一次又一次的施展。
嬴棣是否還活著,景昀是否還活著?
沒有見到他們,這一切都是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