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以雲令政為準。
她,
卑微極了。
真的很像是一個小寵物。
雲令政眼底神色難辨,只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我不陪你去,你不生氣?”
“有點生氣,可是……我小哥已經死了,前面等著你的,是活生生的大軍,大家不能沒有人依靠。大局我能分得清,你身上的擔子太重,我不怪你。”
說著,南絳拉下雲令政的衣領,親了一下他的臉。
眼底,就帶了眼淚。
是恨,是覺得自己噁心!
可她還得繼續演。
“我……我心裡好難過,言策,我心裡好難過。”
阿爹阿孃,我心裡,好難過。
是我害死了所有人。
這一聲“言策”,讓雲令政感覺到陌生。
只是南絳的眼淚落在他的手背,冰涼,卻灼熱。
他的心裡有些微的不舒服,卻很快被他掩蓋:“早去早回。”
南絳轉身要走,可當著所有人的面,恍若無人地抱住雲令政:“你欠我好多,你可要好好補償我。”
像是嗔怪,像是撒嬌,總歸沒有什麼生氣的。
可可憐憐的樣子,招人極了。
蕭天策不由的握緊了拳頭。
他不明白,憑什麼?
一個不珍惜南絳“好”的人,怎麼能擔負她一個女孩子的一生?
雲令政眼底帶了淡淡的笑意:“好了,去吧。”
他終歸是不放心的。
想要跟南絳一起去。
只是,他的事情太多,脫不開身。
只能把鸞徽派出去。
白添翎看著南絳走,才反應過來:“還沒有看信呢!”
“信上說了什麼?”雲令政將信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