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縱馬朝著巫族的方向過去。
只是越發的靠近,就越是能看見原本巫族安居的那一片叢林起了山火。
“怎麼會這樣……”雲姒被眼前的景象震驚。
山火不同一般的火。
燒起來,完全不是人力可以輕易撲滅的,更別說,還是在這種地方了。
滾滾濃煙,伴隨著沖天火光,再不能讓人進前。
雲姒看著腳下已經成了焦土,這證明這裡不是第一天燒起來的。
她離開了五天,這是少了最少不下三天了。
“南絳!南絳!”雲姒揚聲,聲音迴盪而去。
回答她的,只有風聲跟火聲。
“二哥,南絳呢!”雲姒轉頭,聲音之中,帶著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質問。
在雲姒心裡,南絳如同她的親人,比雲令政,自然是高出不少的。
雲令政調轉馬頭:“這一片是巫族人生活過的地方,但是沒有什麼屍體,大火過後,也燒燬了一些痕跡。南絳現在不在這裡,巫族的人,應該也已經離開。現在重新找地方,安置這兩個孩子。我需要你跟著我,去救一個人。”
說著,他已經揚鞭離開。
雲姒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地方,原本蒼翠碧綠,只剩下焦土。
冬日的天氣乾燥,這個火,不知道要燒到何時,燒去何地。
彼時,密林深處。
火灼燒過的地方一望無際。
蹲坐在一邊的三個人,一個五歲大,忽然僵直了身子,凝神去聽。
“怎麼了?有追兵啊?”一個十七八,滿臉髒汙的女子,握著被燒的焦黑的野雞,要吃時,忽然開口詢問。
“我好像聽見我孃親喊我?”這孩子,不是景昀還能是誰。
東陵初闕搖搖頭:“我沒聽見。”
又伸出胳膊捅了捅一邊的人:“珈藍,你聽見了嗎?”
珈藍她也搖搖頭:“沒有……而且這裡都成了焦土了,還不知這是什麼地方,雲大夫的聲音,怎麼傳得過來。”
景昀的小臉垮了下來:“我想我孃親,我想妹妹,想哥哥,想父王,我哥哥不知上哪去了……”
“別想了,你活著就阿彌陀佛了。”東陵初闕拍了拍景昀的肩膀,想起那天。
景昀皺起臉:“那天到底怎麼回事!”
東陵初闕皺眉:“南絳的大婚之上……”
那天——
東陵初闕對藥材的熟知程度,已經到一定的地步。
那爐鼎裡面剛開始灼燒的味道,還很正常,慢慢的,就有股幽微的味道出現。
但是因為南絳婚禮上出了岔子,那幽微到幾乎不可聞的味道,沒人注意。
等東陵初闕發覺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吸入了藥,她自己也不例外。
沒有猶豫,東陵初闕自己快速服用了一顆藥,抓過離自己近的景昀,暗中給他餵了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