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斷嬴棣那點柔軟依戀,催著他成長,霍慎之更不曾太過跟他親近。
此時面對面,清晰地看著眼前的景昀。
嬴棣同他。
一個已經開始勃發生長,眉眼與通身,都透著一股野勁。
而另一個,他眼前的這一個,仔細看,便能看出他如同一江透徹泉水,是連大災大難都未曾見過的,就莫說經歷。
景昀此時毫無察覺,也不知自己已經被看透。
他轉身,就要朝著正堂去:“我要去拜父王,見霍影。”
原先他覺得嬴棣哥哥的父王死了,他也跟著有些難過。
但是現在,他知道那不止是嬴棣哥哥的父王,也是自己的,心中一時悲憤,什麼也顧不得了。
雙生子的大事,他也一併要說了。
霍慎之俯身便將他抱起。
瞧著他淚眼模糊,欲言又止的樣子,抬手想要為他拭淚,卻又放下。
只淡淡開口:“收起眼淚,嬴棣從不在人前落淚,亦不露半點軟弱。男兒郞,流當流血。”
景昀的目光忽然就變得詫異了起來。
男兒郎,流當流血。
這話,跟嬴棣哥哥說的一樣。
而且,他怎麼感覺這個人知道他不是嬴棣?
應該不會的,他裝的這麼像!
而且他又沒有戳穿。
就算是知道了他不是嬴棣,那他還是父王的嫡次子,怕什麼。
景昀想了想,問:“你……”
是誰?
這話還沒有問出來,他就已經被帶到了一處院子裡。
景昀:“不會被發現嗎?”
背後所有已經查明,雲姒人已經找到。
這攝政王府,已再復如初,恍若銅牆鐵壁,便是窺見,也沒命出去說。
霍慎之未曾答覆,只將他帶到院中。
推開門後,景昀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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