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只以為雲姒就是個柔弱的女子,因為她剛才還哭哭啼啼。
他們也從未在任何人身上,看見過這股無關年齡容貌的鐵血氣勢,威嚴赫赫,震懾眾人。
能被送去和親的女子,要麼是樣貌出眾,要麼是心性果毅。
雲姒接過了匕首,剛要下刀之時,地上的六小姐開口了:“不……不要……”
這些男子不敢動她。
可是雲姒敢的,她想要雲姒死,雲姒自然不會放過她。
六小姐深知區別,這會兒哪裡還裝得下來。
好漢不吃眼前虧!
“我忘了,我身上帶了藥,給你一口,你就乖乖聽話了。”雲姒將匕首扔在一邊,從腰間摸出了瓶子。
有藥還這樣折磨她,分明是故意的!
六小姐臉上的恨還未起,後腦勺的頭髮就被雲姒抓了起來。
她被迫仰頭,雲姒直接按著她將藥灌進去。
“去吧,數到十,這藥就來效果了。到時候,你們讓她做什麼,她都會做什麼。”
這藥難做得很,雲姒就只有這麼一瓶。
她含笑轉身過去,撕下男裝的下襬,擦拭著手。
地上,那一串價值不菲的綠珍珠,有些刺眼。
若是九爺知道她這麼對他的摯愛,怕是得要了她的命的。
想到這些,又想到他五感盡失,卻抱著自己索吻的畫面,跟他弄傷了自己的腰……
他都不信她,覺得她易容之下有古怪。
等他知道,定然是會要了她的命的。
她的麻煩,不止現在這一個。
雲姒側臉過去,看著六小姐呆滯乖順地在寫,又想到了九爺,眉頭忽然擰起,煩躁了起來。
她知道為什麼,因為起了情愛之心,所以生了在乎之意。
但是她那點子微末的喜歡,不足以支撐她向六小姐低下頭去,更不足以讓她在這個時候手下留情。
但凡是她手下留情了,這些人就不會信了。
她死了,誰來醫治她的孩子?
景兒活不成的。
與此同時,郊野荒林,殺戮聲不斷。
血腥氣息,蔓延開來。
霍影抬手斬下近前人的頭,快速開口:“主子不能動手,錦弗公主在您身上埋了銀針,封住了您的穴位。且您現在雙目不可視物,若是動手,免不得要催發毒性!一切,就交給我吧!”
封閉了視覺,聽覺開始變得極為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