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太突然了。
突然到像是他在為自己的失控的情緒找藉口。
錦弗的身型樣貌喜好乃至於性子,都跟阿姒天差地別。
更甚至是和親過的人,真真切切地有一雙兒女,是明帝的女兒。
根本就沒有半點證據跟指向……
“王妃死後半個月,明帝來信,想要保雲家名聲跟雲大夫的名聲,便要主子承諾,只要您在一日,絕不把手伸入西洲,勢力不入西洲之土,您亦不能踏進西洲半步。”
這也是當初雲家人才知道雲姒死訊時,唯一的心願。
他們這輩子,都恨上了大周,恨上了……霍慎之。
沒有了大周的威脅,西洲這五年,越發兵強馬壯,越發強盛。
“這錦弗公主,有兒有女,她的兒女在邊塞出生,這都是我們的人知道的。就連她的性子,也不像是裝出來的。若是真的王妃,她不可能到在回這裡,且也不可能讓她和親。若不是……主子如何想到這一層的。”
便是街上隨便走著的一個人,都有可能是他們的王妃。
可唯獨錦弗,不會是,也沒有這個理由跟證據是。
霍慎之抬手,看著手腕上黑色血線。
他知情愛不由己控。
但卻不信,這生死不忘矢志不渝的入骨情愛,會因為生而為人的慾念,而生出分支。
心緒緩緩平息,朝著藥堂裡走去。
“你的這個腰,傷的很厲害!”
有人攙扶著,雲姒跟著女醫士出來。
她才瞧見九爺,便以為他是來一探真假的,撇了撇嘴,道:“皇……額,的確是傷了,我沒有騙你。”
女醫士已經七十的年紀,見多識廣,哪會不知道雲姒的腰是怎麼傷的。
她看了一眼身形高大的男人,眼觀鼻鼻觀心,道:“女人家的身子矜貴得很,您這夫人的腰又細,可禁不住您的一身力氣隨性地折騰她。”
夫人!
雲姒的神經一緊。
這個女醫士是在說什麼?
九爺這才誤會自己勾引他還裝受傷呢。
現在她這麼說,豈不是更要誤會了。
雲姒剛要開口解釋他們之間沒有什麼關係。
就聽見低沉略有些沙啞的嗓音響起:“她傷得如何?”
雲姒看了過去,他也正看著自己的腰。
嗯,是她想太多了,這種身份的人,哪裡有那個功夫在意無關緊要的人口中說出的什麼誤會。
他只在乎——目的!
女醫士拿出藥,放在了桌上。
瞧著對方衣著氣度,態度是極好的:“這是藥,給你夫人抹一抹。晚上睡前,給她仔細的小心的揉揉。這房事,是能免則免,她傷成這樣,如何滿足得了您。”
“女醫士,您誤會了,我們……”
“可有上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