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父這是九爺啊!”陸鶴也在此刻,按住了女子的手。
她如同一條被捕捉上岸的魚,在陸鶴手中不停撲騰掙扎:
“放開我,我要殺了他,他不應該活著,我要他要跟我一樣疼!我失去了這麼多,他憑什麼還能如今這般,隻手遮天!我要他一無所有才應該……呃!”
陸鶴下針很快,一針便讓女子倒了下去。
原本就已經因為掙扎破敗的易容,在這一刻,自耳後捲起了些許。
周遭的百姓沸騰了起來——
“是六小姐嗎?”
“易容了,揭開易容!”
“六小姐已經喪生火海,這個女子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如果是六小姐,那如今,都有二十有二了!”……
嘈雜的人聲裡,眾目睽睽之下,女子被帶上了另一個馬車。
“撕拉”一聲,雲姒身著男裝,沒有帶著手帕,只能撕下衣袍,想要反手過去按住傷口。
坐在馬車裡,她剛側過身去,手上那點布料就被人從手中抽走。
雲姒下意識地轉過身,便看見身後主位上的男人不知從何處拿了一個瓶子,將一堆粉末倒在上面。
還未抬眸,低沉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浮動,命令般地開口:“轉過去。”
雲姒還未側過身,一隻有力的手,已然拿著帶藥的帕子,重重地按在了傷口。
“唔……”
低沉的悶哼在馬車裡響起。
霍慎之的目光從傷處移開,便看見女人疼白了臉。
纖細如玉的手指死死地抓著衣衫,閉著眼死死忍著不吭聲。
他素來沒什麼憐憫之心,自不會為誰心軟。
只這一次,手下的力道輕了些,也淡聲詢問:“如此可受得住?”
“嗯。”雲姒感覺按著傷口的力道小了些,忍不住側臉去看。
他的體溫透過衣服,源源不斷地浸透到她肌膚。那手很好看,雖是武將,卻骨節分明,很是有力。
雲姒低頭的瞬間,唇畔無意從他手指蹭過。
異樣的觸感,讓雲姒心頭突兀一動。
莫名的,居然想起他毒性發作的那一晚上。
他以為自己是那六小姐,將自己壓在身下。
且還是這隻如今幫她壓傷的手,當時毫無顧忌地拉開她的衣服,帶著佔有跟不容拒絕的霸道,揉弄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