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色轉沉。
此刻他心境倒也覺得不同。
雲姒先前的宅院被火燒了,沒了去處,總能回王府地。
他又何必尋。
只是這種念頭,倒是晚了,他如今已尋到她了。
現下瞧著,想來她先前那柔軟的樣子,竟像是裝出來一般。
霍慎之眼底溢位似是而非的薄笑,隱沒的瞬間,淡聲與江大人道:“小姑娘在攝政王府養嬌了,不懂規矩得很。”
他還沒有說話,雲姒就開始送人,要論是不是沒規矩,那也是的。
雲姒沒想到,從前他就什麼都佔上風。
現在他聽了段凌宵挑撥,懷疑自己跟霍臨燁有私情,不調查算了,還把與卿歡給折斷了。
都這麼沒理了,現在居然還能給佔上風,把她壓制住。
這語氣,還像一個長輩教訓一個小輩一般,讓人都挑不出錯來。
不愧是九爺呢!
雲姒眼底跳出惱意,坐下之後,冷冷移開眼。
江時闕是敏銳地發現了雲姒的情緒往下走了,想著是九爺在旁人面前下了雲姒的面子緣故,遂而笑道:“原是六小姐怕我們唐突邀請,九爺拒絕,讓父親與我尷尬,所以幫我們圓了場。六小姐,是最好的心性了。”
江大人跟江夫人一起幫腔,圓滿周到,誰的臉面都沒有落下。
雲姒和緩一笑。
霍慎之的面色依舊如常。
如此,江大人舉杯:“初來盛京,就能遇到九爺,下官敬您一杯吧。”
霍慎之握住酒杯,看向了雲姒:“雲大夫,本王可能喝酒?”
雲姒又惱得很!
早前在那咄咄逼人如同審問什麼犯人一樣,現在又來問她能不能喝酒?
好一陣歹一陣,不像安好心。
雲姒道:“九爺又不喝藥,那喝不喝酒,都無妨。”
霍慎之仿若未曾聽明白雲姒的話裡的意思,舉杯朝著江大人示意後,便一飲而盡。
雲姒看著他百無禁忌,想起當初父母來大周,要走前的宴席,他也在。
他在那之前就對她有了心思,她說他不能喝酒,他舉杯也放下。
跟現在……
雲姒茫然地垂下眼,摸了摸貼在懷裡的斷簪。
明明人就在自己身邊,她還是好想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