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加上個武宗帝。
九爺還不知道主子懷孕的事情……
難不成,肚子裡的兩個小寶寶,在劫難逃了嗎?
空青隱隱發出一聲極其微小的悲鳴。
陸鶴眼眶一紅,伸手握住空青的手腕。
方才他情緒失控,師父還安撫他。
她能幫所有人,現在,沒有人能幫她。
唯一能拉她的人……
陸鶴喉嚨乾澀地看向了雲姒身旁的男人。
帳篷,在此刻被掀起。
武宗帝站在帳篷口,滿臉的哀容:“朕的將士們,怎麼會傷成這樣!”
帳篷簾子被掀開,無數計程車兵,跪在外。
“一個個,去的時候都是好好的,怎麼……怎麼弄成了這樣?朕心痛!”
武宗帝的面容因為激動,漲紅。
陸鶴跟空青等人,緊張的情緒上,瞬間疊上了噁心!
這種戲,也做得這麼真。
為什麼這樣,也好意思問得出來!
武宗帝轉身,隔著很遠,看向了霍慎之。
他的好皇弟……還活著!
在皇宮裡,他本想要藉著戰勝,卻折損上萬將士,以他無顏活在世上為由,快點送他死地。
誰知道,他的這個好皇弟,不知道使了什麼辦法。
一杯專門為他準備的,沒有解藥的毒酒,趁著他不注意的功夫,也弄到了自己杯子裡。
害得他也中奇毒。
這簡直是大逆不道!
霍慎之唇邊勾起薄涼,淡得看不見痕跡:“陛下中了毒,不在皇宮裡養著,夜行出宮,來關心臣弟康泰與否,臣弟心中甚慰。”
如果以前兩人之間君臣關係,還只是個裂縫,那現在,便已然是撕破了口子,已經開始往明面上擺了。
武宗帝壓著心中的殺意,感慨上前:“朕原本還想要為你舉辦慶功宴,歡慶個三天三夜,來慶祝我們大周的不敗之將。可是下面以左相為首的朝臣不滿,說是不應該給你慶祝……”
這語氣,便如同:下面的人說不應該給你慶祝,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麼呀?
又欠,又狹隘!
霍慎之深墨的眸子冷靜地看著武宗帝,唇邊的笑意漸起,釀出一股寒涼:“皇兄當真是有心的。皇兄貴為一國之君,那些朝臣居然忤逆聖意,說到底,還是不把皇兄當回事,哪幾個,臣弟回去便著手辦了他們,教教他們為臣之禮。皇兄,慶功的日子訂在哪天?”
武宗帝的臉色一凝,略有深意地看向了霍慎之的一張嘴。
見他沒有落到自己的話套裡,武宗帝道:“現在不但是朝臣,就連百姓,也對你頗有異議。你知道外面那些人,怎麼傳你的?”
“說你雖然打勝了,可是傷亡慘重,算起來,還是敗仗!之前屢戰屢勝,現在居然輸給大魏女國,朝臣丟臉,百姓丟人。朕有心護你,可是也不能不顧朝臣跟百姓的舌頭啊,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