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脖子上,還拴著一根鐵圈,她在西洲,看見那些訓烈狗的人專門給狗帶過:“瞧著是有大能耐的人,不然,明月怎麼會願意把你帶到這裡來?”
十一抓著他脖子上的死鐵圈,也擋不住他像是一條看見主人的狗一樣,滿臉興奮的朝著雲姒撲。
這種畫面,讓雲姒都忍不住一愣。
陸鶴忍不住道:“怎麼像人又不像人的?師父,他看著像是認識你的樣子。”
這會兒,少年乾淨的眼底,只有雲姒。
雲姒接觸的人太多,不可能每個都記得住。
這會兒,去查明月的人回來了。
“明月不是一個人進京城的,她進京以後,居然還住客棧。小二說,她身邊還跟著個髒汙的少年,她住客房,明月就吩咐人把她身邊的少年拴在馬棚裡。那少年如同一條狗一樣,吃生肉,剩菜剩飯。今早,明月離開了客棧。”
雲姒低頭看向了跪在自己年前的少年。
他臉上帶著笑,朝著自己伸舌頭,只是淚眼模糊。
儘管雲姒不願意承認,可是……這真的很像一隻被主人遺棄,好不容易找回來的狗。
雲姒淡聲道:“朱厭是野獸,能察覺威脅,也能感覺其他野獸的氣息。這個少年……去查檢視吧。若是明月造的孽,就將他治好,放他走。若是裝的,就送他去找明月。”
少年趴在地上,因為想要不斷上前,被勒的脖子出了血,可是還是很固執的朝雲姒伸舌頭。
喉嚨裡,不斷的發出像是狗一樣討好的嗚咽聲,眼淚,也開始滾滾往下落。
空青道:“主子,他有點可憐了。”
雲姒斂眉,若是她現在還沒有孩子,可以冒險心善一次。
但是她現在在不同了……
“要麼是裝的好,要麼就是真無辜。如果是單純的動物,現在應該是善意的,可是誰讓他揣了一顆人心呢。”
雲姒朝十一頷首:“帶走吧,好好查查,也別錯殺。”
接下來的日子,變得很漫長。
少年身份成謎,嗓子也被明月燙壞,更不會寫字表達。
只是但凡他在,那些家禽牲口,都要退避三舍。
他身上被下了專門控制他的藥,卻因為體質特別,藥性在他身上不容易顯現,那一晚,也沒有受明月操控,也沒有逃,而是一直待在牆角那出的草木裡。
“反正他也不傷人,更不願意走。不如就留在家裡,左右,能讓他為我們所用,也是好的。瞧著,也才十四五歲的樣子,若是不好,也能教他改惡從善。”陸鶴一句話,定了他的日後。
主要,還是因為那一晚,他跟朱厭鬥,傷了朱厭。
而後,斷斷續續的戰報傳來,雲姒也兩耳不聞,只吩咐下面:“不管九爺那裡出什麼事,都不要傳到她這裡。”
雲姒只一心撲在養胎跟醫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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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刻意的訓練過記憶,而今,又有西醫為基礎,學這些,記這些,便是如虎添翼,看的是如痴如醉。
第三個月,陸鶴他們還沒有學完,她已經掌握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