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當真是死無對證了。
可是活著又有什麼用?
誰都會覺得,如果紅蕭反口,又會是為了保全他的名聲。
“是。”
霍臨燁沒有辯駁了。
他看著雲姒冷漠的臉,心中一遍又一遍地怪自己犯賤。
為什麼,在雲姒抽身不再愛他的時候,他又會義無反顧毫無徵兆地陷進去呢。
還越陷越深了呢?
“都是我。”
他的靈魂彷彿死了。
身體的軀殼,在一遍又一遍地替他回答著難以被證明,又無比違心的話。
“是我叫紅蕭逼著雲姒簽下的婚書。”
“也是我,利用調兵的權利,脅迫她成為我的人。”
“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他看向雲姒,眼底,蓄起一片紅,聲音沉著:“本王這麼認,你可滿意?”
不知道為什麼。
雲姒看著霍臨燁這樣。
心中反而沒有那種舒了一口氣的快感。
“九爺。”雲姒移開眼,不再看霍臨燁。
怎麼到現在,整的好像是她欠了他一樣?
她欠他什麼了?
“出去吧。”霍慎之看出了雲姒的異樣。
到底,女兒家的心腸,都柔軟些。也只有至清至純的人,才會被別人的情緒所動,心腸冷硬的人,是不會的。
比如,他。
霍臨燁看著雲姒出去,輕笑了一聲,找了椅子坐下。
灼灼火光之下,他與霍慎之對視:“九皇叔還有什麼要處置的?”
“不管你做,還是沒有,你認了,那錯,你就得擔著錯。不用弄出一副別人不懂你,欠了你的樣子。”
他以為霍慎之要說什麼,沒想到,是更加誅心的話。
“九皇叔,你明明……”
“知道你心性,又能如何?”霍慎之起身,居高臨下地睨著霍臨燁。
這樣的冤,叫霍臨燁更加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