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姒拿著衣服看了看霍慎之,他便淡笑背過身去。
等換好之後,在趁著沒人,又換了昏迷的舞姬進來。
霍慎之看著雲姒離開,吩咐霍影:“吩咐暗衛,將那半塊玉佩取來。”
第二日一早,雲姒跟著陸鶴從營地外進來。
萬錚才看見雲姒他們,忍不住湊近跟陸鶴道:
“陸鶴,你可得照看好九爺的身體!”
陸鶴一驚:“九爺受傷了?”
雲姒疑惑,小聲道:“沒有吧?”
昨夜可不像是身上有傷的樣子。
萬錚想說又不敢說,最後還是道:“行軍打仗那麼累,昨晚九爺還弄了一晚上的女人,那鈴鐺聲,響到了後半夜。今早,我們都看見那舞姬是被抬出來的,還昏迷不醒呢!”
舞姬是被陸鶴用了點藥,會昏迷兩天,不會有什麼傷害,只是這幾天的事情會不記得。
可是雲姒的眼皮還是跳了跳。
知情人陸鶴清了清嗓子,抬手蓋在了雲姒的臉上,一把將她推開,大逆不道地說:“師父你走遠些,我們談論點老爺們才能說的事情。”
雲姒被逆徒推得一個不防,踉蹌後退。
差一點摔倒之際,身後一隻手,抵在她腰後,穩住了她。
沉水香的味道,混合著淡淡的血腥味,成了一種極具透力且又十分叫人戰慄害怕的奇特味道,從身後傳來。
“雲大夫,小心些。”
沉穩的嗓音,叫雲姒下意識轉身。
身後,男人欣長挺拔,逆光而立。
清晰冷峻的眉眼波瀾不起,靜靜淡淡地注視著她。
雲姒全被籠罩在他的陰影裡,看著他身上鐵甲泛著寒光,比他還會的朝著他點頭客氣:
“多謝王爺。”
光明正大,陌生疏離。
相處之間,彼此的尺寸拿捏得異常到位。
便是在一旁什麼都知道的陸鶴看了,都忍不住在心中感慨一句——
‘到底哪是夢境哪是現實?’
只是雲姒在看見霍慎之側頸上的吻痕,就不冷靜了。
他身上的氣勢本就懾人,多了那樣曖昧的痕跡,就算是平時旁人不敢看他,現下都忍不住看他兩眼。
果然。
雲姒一轉頭,發現萬錚跟陸鶴兩人的眼睛,還就黏在九哥的側頸上。
萬錚再看霍慎之下顎被撓出的血痕,忍不住皺眉埋怨似的道:“哎呀!這西疆的女子,就不比我們大周的柔順懂事,居然敢……”
“雲大夫在前,說什麼渾話。”霍慎之淡聲冷斥。
萬錚立刻就閉了嘴。
始作俑者雲姒垂著頭,看也不敢再看。
今日是踐行,大周的軍隊這就要離疆歸營。
耶律齊特的的擺宴,送他們。
雲姒才要跟著他們進去時,就聽見身後傳來既陌生又熟悉的一聲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