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白濤看著眼前的一幕,大腦頓時如遭重擊,吳媚君慘白的臉色,兩節蛇的屍體,衣裙上兩個黑色大洞,白濤腦子響起了二字:救人。
先是看了看蛇,這七年白濤也時常進山,一眼便認出這就是彩節蛇,擁有著劇毒。一般看見彩節蛇之後白濤都要屏住氣息離得遠遠的,一般捱到毒液自己都要拿清水洗上幾十回,沒想到竟是咬了吳媚君,如果不把毒吸出來,吳媚君就要要渾身發癢之後發瘡毒,最後崩潰而死,後果不堪設想,不行,必須馬上施救。
不多時,白濤立刻將其放平,將白色的衣裙向上掀,露出了白而細長的小腿,看的白濤眼前一熱,饒是定力再好也不禁多看了幾眼,再往上掀去,一寸一寸的肌膚暴露在了白濤的視線當中,“咕”,強忍著要流出的鼻血,吞了一口口水,
“嘿嘿嘿,白濤,你看這裡有美人啊,救什麼救,你又不是善人。”這時白濤忽然感到一絲眩暈,在腦中似乎有著一個惡魔,在蠱惑他,在誘惑他,白濤只覺得氣血一陣的往頭上沖。
“啪”,白濤打了自己一巴掌,猛地搖了搖頭,大口的呼吸了幾口,總算是將情緒穩定了下來。
掀到了傷口位置,就算是已經知道傷口不會很好看,白濤也不禁吸了一口涼氣,傷口周圍竟然已經變得紫黑紫黑的,而且邊上已經開始潰爛。
“看來還不算晚,要不然就要截肢了。”嘴唇靠近傷口,一陣女兒香氣撲鼻,白濤卻是怎麼都不能下口,畢竟名義上還是自己的未婚妻,可是自己連當時幫雷家的小姐按摩可都羞愧難當了。。。
“救人要緊!”
白濤用嘴吸毒,雖然這樣自己也會中毒,但是他有種預感,這毒對自己並沒有多大的影響,一口兩口,白濤的嘴唇也變得紫黑,沒想到這種“經典的情節”自己這輩子也會遇到。不消一盞茶的功夫,毒便就要吸完了,紫黑紫黑的面板也開始變得有了血色,就在白濤吸最後一口,抬起頭來,卻發現吳媚君正捂著小嘴,在看著自己,臉紅的像熟透了的水蜜桃,水汪汪的眼睛裡也有眼淚在打轉。
“糟了。。。得吐出去。”白濤剛要這麼想,一個五指山便印在了他的臉上,連帶著火辣的痛覺,白濤嚥下了一口毒液。
吳媚君想到白濤是在救自己,本想說出感謝的話,可是怎麼也說不出口。而白濤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重,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吳媚君背對著他,也沒有聽清楚什麼,突然,角落裡的一個東西引起了她的興趣,她想了起來,當時她擊殺的蛇便是叼著這個回來的。
她為什麼深入野狼山,不就是為了這個嗎?一陣喜悅之情湧上心頭,拿起來玄生果,急急忙忙回過頭來:“白濤,你看啊,這是。。。!”
不過看到的卻是向下倒去的白濤。
“噗通”。
“什麼。。。”如同被踩了脖子的鴨子一般,聲音卻是怎麼也發不出來了,慢慢地蹲了下來,探了探鼻息,卻發現白濤的鼻息弱的跟將死之人一般,看著白濤蒼白的臉,黑色的唇,緊鎖的眉毛,吳媚君有點六神無主了。。。
難道說?吳媚君突然想到,剛剛自己打他的時候,他正在為自己吸毒,還沒來得急吐,便被自己一巴掌給。。。
“是我害死了白濤哥。。。是我害死了白濤哥。。。不!!!”抱著白濤的身體,看著白濤不斷下降的體溫,兩行清淚流了下來:“白濤哥你不能死啊!我錯了,你快點原諒我,只要你能醒來。。。”一口氣沒有上來,一股燒焦的味道,嗆得吳媚君一陣咳嗽,不過這時候哪能管得了那麼多?她的心中只有無盡的懊悔,為什麼,自己那麼懦弱,沒有好好地對待他,要是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去看看他,一切是否都能改變?為什麼自己要這麼任性?
“好不好。。。”記憶,在吳媚君的極力回憶下,噴湧了出來。
“白菱,不要總欺負媚君妹妹,知道嗎?”
“媚君妹妹,知道那是什麼嗎?那是織女星呢,希望以後咱們能夠去那裡玩啊,哈哈。”
“媚君妹妹,我要走了,要保重。”
沒有言語能夠形容此時吳媚君的悲傷,只是覺得,這一刻,撕心裂肺,痛如刀絞。
突然,吳媚君想到,玄生果!
自己此行的目的不就是玄生果嗎?為自己病重的父親尋一線生機,自己的父親只是旁支的一個執事,家族根本不會費心力替自己找玄生果,原本雷家有一枚,卻不知被誰買走了,現在除了手裡的這枚,僅剩的一枚卻是在吳家,要想救自己的父親,要麼把手裡的這枚給父親,看著白濤死,另一種就是救白濤,自己嫁給那個惡心的吳磐。。。
吳媚君笑了笑,自己還能有別的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