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之下,凌亂的氣流迅速的掠過,在雲中分開了一條天藍的中線……
一雙風之羽翼緩緩的在藍色的天空下出現,一位同樣穿著軍袍卻是另一種圖案的男子猛扇著風翼朝著這裡飛來
男子面容英俊,鬍渣明顯,儘管將衣領豎了起來,依舊可以看到他脖頸位置有一條非常醒目的傷疤延伸到胸口……
“陸年,你罪大惡極,還不放了這些學員!!”風之翼男子逼近了那隻碩大的天鷹,用憤怒的聲音咆哮道。
陸年咧開嘴,滿嘴的黃牙,他手上的菸斗還優哉遊哉的抖了抖,眼睛裡帶著幾分挑釁之意道:“你一個連博城都受不住的廢物小軍統難道也想和我陸年抗衡,斬空,你是孤身前來的吧……這小子天生雙系的事情你早知道了,竟然隱瞞到現在,莫非你斬空其實早有圖謀?”
“狗屁。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惡棍一樣不折手段嗎。什麼血利子實驗,以這小子的能耐,即便不需要那種不人不鬼的東西,他日也必定橫掃一方。我真為你感到羞恥,對付一個學員還需要用這樣要挾的手段,你父親要知道你是這樣沒用的東西,當年就該把你射在牆上風乾!”斬空罵人更是不管有多粗俗。
他也是怒極了。
原本斬空認為陸年就是針對莫凡,會強行活捉。
誰知陸年如此喪心病狂,竟然想將這裡歷練的學員們全部滅口。
這些學員都是帝都、魔都的精英學員啊,前途不可限量,卻因為陸年這傢伙的一點野心,便要慘死在這荒城之中。
軍方多少年了都沒有出過這樣的敗類!
“斬空,你真的以為你能夠阻擋得了我?”陸年笑著,笑到極致的時候已經變得猙獰。
事情既然敗露了,那更好。
不需要再顧慮那麼多,成大事者就不應該有那麼多束縛,沒了軍銜正好,放眼軍統之界能夠和他陸年抗衡的一隻手都數的過來,這斬空決不再其中。
是時候大開殺戒了。
與這件事有一點關聯的人,都全部得死!
“送他們去喂那個東西。”陸年遠遠的眺望了一眼峰穴上那已經甦醒了的巨型生物,嘴角勾起一抹殘忍。
“軍統大人,那……那恐怕是一隻巨蜥偽龍。”駕馭著白色天鷹的那位軍官有些不忍。
“你要違抗我的命令嗎??”陸年怒目相視。
“不……不敢。”軍官行了一個軍禮,駕馭著天鷹朝著峰穴的方向飛去。
……
皮網之中,幾個人臉色已經蒼白得像一面紙。
天鷹正吊著他們朝那個傢伙飛去,即便隔著還有一個城區的距離,可他們依舊嚇得冷汗淋漓。
“陸年,你真的瘋了嗎,真要這樣一錯再錯下去。”斬空憤怒地嘶吼道。
“對不瞭解的事物大發議論湯,且可以被稱為無知。”
“不知是非,所以做錯也可以說是愚蠢,可以挽救。”
“但明知是非,卻還要扭曲善惡,便與禽獸無異!”
“斬空,你敢罵我是禽獸!”陸年大軍統哪聽過這番義正言辭的嘲諷,當場氣急敗壞。
“你他媽的連禽獸都不如,明知對錯,卻還故意遮掩問題,混淆是非,妄稱大義的無知者那更是禽獸不如的王八蛋!!!”斬空毫不留情地罵道。
“好啊!好啊!沒想到你這個把愛人困在天山的懦夫也能說出這樣的話!”陸年也不再矜持,滿口譏諷。
陸年的這句話讓斬空整張臉陰沉至極,就像一下子刺中心底最不願意觸碰的東西,那雙眼睛裡全是殺芒。
他這表情無比堅定,指著陸年用鏗鏘有力的聲音道:“我是沒能夠做到,但我從沒有坐以待斃過。”
被冰封在天山裂痕下的那個人,即便自己老到頭髮都白了才突破到超階,他也一定會再踏天山,不論她是生是死——這是他斬空一輩子的承諾!
風之翼拍打著,當務之急是要救下那四個被送向巨蜥偽龍口中的學員,斬空以最快的速度駕馭著風翼橫穿,天空中可以看到他迅速劃過的一道風痕,圍繞著陣陣凌亂的氣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