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六點,西都至青州的客車第一班次開始發車。
由於到了年末,車站的人很多,都是相互加塞。
陳溪身上帶了比較貴重的物品,進站時顯得比較小心謹慎。大概是做賊了的緣故吧,他看別人也像賊。
他覺得以後這種小偷小摸的危險事情,還是別幹了,為了一點小錢,對於擁有無限可能的他來說,有些不劃算。他的小命可貴著呢,再死一次,那可就真的完了。
坐在比較擁擠的車上,陳溪靠在窗戶上閉目養神,想著這一次的西都之行,從買贗品到最後的打劫都很順利,摸了摸包裡的東西,有些沉甸甸的,收獲頗豐,內心裡有些小激動呢。
激動之後,陳溪就隨著搖搖晃晃的車子睡著了,昨晚上一夜沒睡,要補補覺。
早上八點多的時候,汽車就開進了青州客運站,陳溪下了車,就在車站打車就回到了碧月莊園。
他到家的時候,房子裡已經沒有人了,應該都上班去了吧。他給餘倩打了個電話,餘倩說她剛剛走,要不要轉回來接他,陳溪沒有答應,讓餘倩直接去了公司。
他準備在房子裡休息半天,下午的時候去拜訪劉濤。
陳溪又給潘潔發了一條簡訊,說自己來青州了。
上一次潘潔生氣的原因,就是因為兩人已經有了曖昧的關系,而他在此之後居然就沒有主動聯系過她。
這讓潘潔有些失落不爽,尤其是他經常和餘倩打電話聊天,說一些甜言蜜語,而潘潔只能在邊上聽著。
很快潘潔就回資訊了,不過上面只有三個字‘知道了’。
拿著手機,陳溪心裡面猜測著,難道潘潔又生他的氣了。
算了不想了,陳溪把手機扔在床上後,就拿著換洗的衣服進浴室洗澡去了。
他昨天在西都摸爬滾打了一天,身上都是灰塵,後來又在車站裡拼命擠車,他感覺現在身上都是細菌,有些不舒服。
他回家後就把房子的空調開啟了,等他給餘倩打完電話,房子裡已經變得暖烘烘的。
於是,他光著腳板走在地板上,就走進了浴室。他洗澡喜歡用比較燙的水,認為這樣洗的比較幹淨,就是燙在面板上有些痛。
熱水從他的頭發上流下,他感覺到把身上的汙垢和心理的別扭感都沖走了。
冬天的面板有些幹燥,溫熱的水噴灑在他的身上讓他感到一陣的舒爽,全身都感到舒適放鬆。
他喜歡在浴室裡唱歌,只是他唱歌只記得一首歌裡傳唱最多的幾句,其餘的歌詞都記得不太熟練,只能隨著調子哼哼幾句。
‘咔嚓’,浴室的門居然開啟了,陳溪就看見潘潔的俏臉從門縫裡露了出來,臉上還帶著戲虐的笑容,似乎沒有一點看到異性身體的不適和羞澀。
果然是結過婚的女人,耍起流氓來,讓他都覺得羞澀。
“潘姐,我在洗澡呢,你趕緊出去吧!”
“誰讓你不鎖門的,我本來想進來洗手的,也不知道你在裡面啊。”
“我一個人在家,把門鎖上幹什麼啊。你在外面應該聽見裡面有人吧,算了我不計較了,你出去等一會兒。”
他說著話順手從架子上取下浴巾,然後纏在身上,側臉看了眼門縫,潘潔居然一點都不迴避,看著他做的每一個動作,這種場景,真的讓他有些無語了。
“喂,潘姐,你夠了吧。”
陳溪從架子上面取下一塊毛巾扔在門縫上,被潘潔一把抓住後,又扔了回來,然後繼續站在門口,似乎今天她就和陳溪耗上了,非得讓陳溪出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