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哈哈”“呼呼”
聽到陳溪這麼搞笑誇張無恥的回答,周圍的人都發出了鬨笑。他們的笑聲都很有時代特色,不像後世的吃瓜群眾,大部分是僵屍臉,能喘氣的都發出統一的‘呵呵’,略微提升一下存在感。
“你真討厭啊!”劉芬嗔怪地推了陳溪一下,羞澀地低下了頭,不敢看周圍人的眼光。
“小溪子,你啊你,有時候真是笨的可以啊,你走了這麼長的時間,也沒有打招呼,劉芬同學天天望著你回來,可是你呢?回來之後,卻像沒發生過什麼事一樣,真是沒良心啊!你不向劉芬同學解釋一下,你為什麼請假,你不在這些天裡,她都無精打採的。你難道不應該道歉嗎?”
李爽的目光還是雪亮的,一眼就看出了問題的本質。陳溪的這次請假外出,被她比喻成了一個拋棄妻子的壞男人,讓妻子整日裡黯然神傷,差點變成望夫石的家庭倫理悲劇。
哎,自己的生活中,什麼時候有這麼多的牽絆,夢境中自己不是孤獨地腐爛麼,曾經的那些牽絆都去哪兒了呢?是從來沒有過,還是自己從來沒在意過?
這種讓自己不再孤獨的感覺,真是讓他激動地想哭。
只有他體會過慢慢等待死亡降臨的感覺。
他一個人躺在靜室中,周圍的一切,都保持著絕對的靜謐,如同整個世界都遺棄了他,讓他在孤獨中死去。
當他新生時,他發誓一定要抓緊所有讓他感覺到溫暖的牽掛。
曾經他剃掉了頭發,以為自己再無牽掛,卻不知在風中散落的發絲,每一根都代表著一種毫不在意的思念。就像母親的嘮叨一樣,也許兒女從來都記不得母親的嘮叨,但是它們卻影響著兒女的一生,影響著兒女的兒女。
說到做到,陳溪在桌子下伸過手去,緊緊地抓住劉芬的左手,不顧她的掙紮,就算抓錯了又怎麼了,人的一生不抓錯幾次怎麼能抓對呢?也許這次就對了呢。
只是他難道又要找一個人把自己管著,雖然感覺還不錯,有人關心,有人每天想著,自私卑鄙如他,怎麼有種深深的罪惡感呢?
劉芬慢慢地放棄掙紮,只看見她的臉紅了,耳朵紅了,人生的第一次朝霞紅了。
“你放心,我一直都沒忘記咱們的約定,我一定陪你去縣城都高中,不行咱們打一次賭,說不定,我這次比你考得好呢?”
陳溪悄悄地在劉芬耳邊說道,看著近在眼前的紅蘋果,怎麼就想咬一口呢?
“吹牛,不嫌羞”,劉芬低著頭,微微翹起出嘴角,露出小酒窩,說話時聲音顯得清軟嬌羞。
看到女孩有表示了,陳溪捏了捏手中細軟的小手說道:“我要是比你考得好,以後我拉你的手,你不能拒絕,怎麼樣?”
“要是你輸了呢?”
“那你想怎麼樣呢?”
劉芬想了想輕輕地說道:“我要你從今以後都陪著我上課,一直都坐在我身邊,不能到處亂跑。”
“丫頭,我要是直接答應了你,就是騙你。我明年應該還要再請一次假,已經安排好了,我沒法推脫,我不想騙你。”
陳溪握著劉芬的手搖了搖,藉此來傳達自己的真誠。
“哼!騙子,”劉芬同學對於陳溪的行為感到無奈,都是一般大的人,一天哪裡來的那麼多事。
“嘿,丫頭,你最近怎麼變得這麼自信了呢?成績還沒出來呢,你就認為你贏定了。”
劉芬聽到了陳溪的調侃,臉蛋紅了下,皺著小鼻子撅著小嘴哼道:“比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