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孝啊不孝。”顧崇山被顧悠悠氣得倒吸了幾口涼氣,他用力呼吸了幾口,讓自己儘量冷靜下來。
顧悠悠看著這樣的顧崇山,竟然有生起一種可憐感,顧家能夠稱得上庸城數一數二家族的,可是現在,卻變得如此荒涼,再說那個威嚴的顧崇山彷彿也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頭發有些花白,仍舊保持著自己那套倔強的糟老頭。
“這麼氣你父親,悠悠,快給你爸爸道歉,我們並不是想奪走你的小箱子,只是想看一下里面有沒有你爺爺寫的遺產書。”林如意還在盡力的解釋著。
“那本來就屬於我的東西,我憑什麼要給你看?”在國外待了這三年,顧悠悠整個人的『性』格發生了很大的轉變,她忽然間覺得自己以前甚是懦弱,對於自己不喜歡的人直言相對,也未嘗不好。
一瞬間,顧悠悠的公寓裡熱鬧了起來,各種聲音混雜,都是林如意和顧崇山在講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可是顧悠悠和顧紅梅油鹽不進。
“不拿出來,我就跟你斷絕父女關係。”顧崇山猛的一拍桌子,整個人在沙發上彈了起來,說了這麼多,一點用都沒有,他的急脾氣已經不允許他繼續坐在這裡好好談判了。
顧悠悠聽到這句話,冷笑一聲,這就是自己的父親,這就是陪伴了自己二十多年來的父親,這就是自己母親深深用力愛過的人,他不配,他既不是一個好丈夫,也不是一個好父親。
“別吵了。”顧紅梅的聲音明顯要比顧崇山的聲音還要高一個等級。
頓時房間內一片寂靜,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到,只剩下眾人的喘息聲。
“想知道財產在哪嗎?”顧紅梅直勾勾的盯著林如意,這個女人不懷好意,把整個家族攪得烏煙瘴氣。
“當然。”林如意表面就說了這兩個字,其實內心已經非常泛起波瀾了,如果自己不是為了財產會來到顧悠悠的公寓嗎,自己吃飽了撐的來這玩嗎?是閒的難受來這受耳光嗎?受侮辱嗎?
“那我現在就告訴你們兩個。”顧紅梅站起身,慢慢走到沙發旁邊的桌子上,拿過自己的包,在包裡拿出了一張紙。
那張紙安靜的躺在資料夾中,顧紅梅把它拿出來,甩在林如意的身上。
“自己看。”顧紅梅現在都懶得跟林如意說話,這張紙是父親的遺囑,在父親身體還健康的時候,他就立下了這份遺囑,他知道如果自己病危的時候,林如意和顧崇山絕對不會放自己離開的,所以就提前擬好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林如意甩著頭,她不相信這是真的。
“父親自從生病以後,就一直住在自己家中,怎麼可能有時間去往美帝寫下這份遺囑?你們兩個竟敢夥來騙我們。”林如意現在已經完全暴『露』了自己的嘴臉,她討厭被戲耍的感覺。
“這並不是假的,我也沒必要騙你,是你讓我回來弄財產的事情,我當然要準備好父親的遺囑啊。”顧紅梅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她就喜歡看吃憋的林如意。
顧崇山從林如意的手中奪下資料夾,翻看兩眼,氣得渾身發抖,他將這個檔案撕得粉碎,宣洩著自己的不滿。
“上面有父親的簽字,這是我們模仿不來的。”顧紅梅好言提醒,眼睛裡全是警告。
“沒想到你們兩個聯合起來,呵,我是這個家的長子,父親死後,我就是這個家的主人,你們休想奪走屬於我的遺產。”
顧崇山最討厭的是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脅,他雖然尊重顧紅梅,但不代表事事都聽她指揮。
“請你出去。”顧悠悠被他們吵得頭痛,不禁下了逐客令。
“怎麼跟你爸爸說話的?”林如意看不下去了。
“出去。”顧紅梅替顧悠悠教訓林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