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樹向他們扔去一記眼刀,眼神中的凌厲讓他們無法忽視,這個眼神彷彿在警告他們,誰再敢弄出大聲音,她就弄死他。
小文從旁邊的物品架上拿來紗布和酒精,給阿樹做消毒包紮,畢竟顧悠悠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下手一定不會輕,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萬一感染了就不好了。
他們三人這才注意到阿樹胳膊上的血印子,沈墨琛有些不好意思,動了動嘴,看到阿樹生氣的樣子也沒有說什麼。
艾利克斯拉了一條凳子,坐在小文旁邊,安靜的守著顧悠悠,剛才的事情他也有錯。但是人是在庸城出的事,而庸城又是慕凌天的地盤,所以一定是慕凌天的錯。
慕凌天腦海中在迴圈播放剛才顧悠悠痛苦的神情,心中的怒氣再一次迸發,一句話也沒說怒氣衝衝的就往外走。沈墨琛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沒有說話,慕凌天這麼生氣的走,一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
整間病房裡被沉默籠罩,除了機器運作的聲音,再沒有其他的聲音出現。
慕凌天的車在大馬路上疾馳著,他緊緊攥著方向盤,彷彿一個用力就會把方向盤扭下來,眼神中的戾氣是他從未有過的濃厚。
這一路上不知道和幾輛車險險的擦肩而過,這些事情全部被他遮蔽掉,他腦海裡只剩下顧悠悠痛苦的神情,他要把這種痛苦千倍百倍的還回去。
不一會兒慕凌天就來到公司,從停車場的樓梯直接往地下室走,越靠近被關押的地方一步,他身上的氣息就越冰冷。
皮鞋撞擊地板的聲音在地下室裡回『蕩』著,這讓那些被關押著的人心臟跟著他的腳步跳動,明亮的燈光下,是慕凌天修長的身影,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慕凌天不理會跟他打招呼的保鏢們,徑直朝那群人走過去,他從人群中拽出一個看起來最硬氣的人,在旁邊的道具桌上拿出一塊黑布,蒙上他的眼睛。
把他拽到椅子上坐下,拿出繩子將他綁在椅子上,冷冷的聲音從他口中吐出。
“雖然你們不承認你們和傷害阿力的那群人是一夥的,但是這不影響我認為,你們手法很嫻熟,刀刀避開要害,折磨對方又不讓對方死,我覺得這個方法非常好,我還從來沒試過這種方式,呵…”
慕凌天說完話站起身,從保鏢腰帶裡拽出來一把精緻的刀,從旁邊桌子上拿出一塊布擦拭乾淨,刀片上反『射』過燈光在那人矇住的眼睛上一閃而過,一種恐懼感油然而生。
慕凌天緩緩走到他身邊,冰冷的手指輕輕觸『摸』他的身體,刀尖緩緩在他肚子面板上劃過,讓黑衣人顫顫發抖。
眼睛看著周圍的一切,才能給自己帶來安全感,而眼睛被矇住,就算是在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也會感覺會有危險,慕凌天的動作,加上他的話語放在這種環境下,更為驚恐。
刀子緩緩伸入他的面板,瞬間就有鮮血溢位來,這個人用力咬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一刀,放心,死不了。”
慕凌天的聲音顯得格外邪魅,如果單單只是刀子帶來的疼痛還好說,慕凌天每說一句話就會讓他的心臟猛烈跳動一下。
見他絲毫沒有鬆口的跡象,慕凌天直接將剩下三下順成一下,直接切下來,這就不僅僅是劃破面板的疼痛,還有在轉彎處攪動的疼痛,鮮血從傷口處流出,兩人都不在意。
被綁住的人在椅子上使勁扭動身軀,大口喘氣,就是不向慕凌天求饒,就勾起了慕凌天玩弄他的心思,想到顧悠悠被送進急救室的時候渾身是血的樣子,慕凌天整個人彷彿被惡魔附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