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幹什麼?”這話剛剛出口,顧悠悠就覺得自己是不是因為冷熱交替把腦子燒壞了,這裡是人家的家,她卻在問人家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於是,緊接著,顧悠悠又想起了另一種可能,“是你叫我來的這裡?”說著,還眯起了眼睛,那兩條細縫之中,散發出來的盡是無盡的冷意。
只是一瞬間,顧悠悠便想到了這種可能,那就是,什麼慕夫人邀請她來參加晚宴只是一個幌子,而真正邀請她來的人,是慕凌天,畢竟,他們是母子,而慕夫人又是傳說中那樣寵子無度。
但是,這一次,真的是顧悠悠想多了而已。
雖然慕凌天確實被勒令在家養傷,他也只是老老實實在家養傷而已,不過,顧悠悠被邀請一事他倒是知道,至於她真正的目的,就令他有些哭笑不得了。
想湊成他和顧悠悠?
他既不贊成也不阻止,只想看看,自己可愛的孃親會怎麼做。
想到這裡,慕凌天也沒有為陸玫背鍋的意思,只是斜著眼睛,瞥出了絲絲冷光,等那冷光落到了顧悠悠身上,又帶了幾分挪揄。
接收到這目光,顧悠悠又哪裡不明白,是她自作多情了,邀請她,確實是慕夫人的意思,而和眼前這個男人沒有半點關係。
饒是心理素質強大如顧悠悠,這時候也不免覺得尷尬。
“你的腳傷……痊癒了麼?”隨著顧悠悠隨口扯過的話題,她的視線也跟著向下望去,現在,慕凌天是站在她身邊的,想來那傷應該沒問題了吧。
“死不了。”顧悠悠本來是關心他的話,可是他聽來心裡卻憋了一股氣,哼沒話說的時候,才想到要關心他嗎?
上次,在顧家的時候,不還是在他面前直接跑開了嗎?那時候,怎麼不見她關心一下他呢?
被慕凌天一噎,顧悠悠反倒是不再開口了,只仍然站在花房門口,看著那些慕家人因為這場久違的大雪而附庸風雅,其實,大多數人都是在附和陸玫吧,畢竟,衝進雪地裡的人,可是當今的家主夫人。
陸玫這個家主夫人可比林如意名副其實,也要受人愛戴得多。
雖然,現在這雪才剛剛下起來,地上還只是薄薄的一層,踩上去,就像是踩在地面上一樣,可止不住這些平常見慣了大場面的人物在展現他們雖然身為有錢人,卻並俗氣置頂的情懷。
僅僅是顧悠悠和慕凌天說了兩句話的功夫,地面上,便多了一排排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腳印,男任皮鞋,女人的高跟鞋……
身上還披著慕凌天的衣服,顧悠悠卻也按捺不住心內的找到陪你過,雖然她曾經伸手大雪的侵害,可是,這時候,仍然為眼前的著一抹才感到欣喜,只不過沒有那些人表現的那般明顯罷了。
想到這裡,顧悠悠不禁啞然失笑,什麼時候,她也學會附庸風雅了?
沒有和身邊的慕凌天打過一聲招呼,顧悠悠就已經當先邁下了臺階,這花房的設計,是緊貼著地面的,只有在門口的地方,為了避免家中的小蔥無門『亂』走,而設計了裡外的幾節階梯。
雖然只是邁出了一小步,可是,這花房的溫度和外面的溫度竟然差了不是一星半點,站在有些空曠的夜雪裡,顧悠悠只覺得自己的周身都被這天上飄下的白『色』絨『毛』伴隨而來的死死寒風給擠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