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蕭令也算是明白了一件事兒,並且對此有了很深的覺悟。這位顧大小姐絕對是慕凌天的冤家。
這冤情會持續多久,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這不可一世,向來不把女人放在眼中的發小,這一次算是栽了.
慕凌天把蕭令帶來確實是為了讓他看顧顧悠悠的身體。
至少他也是和顧悠悠一起共同生活了兩年的男人,對於她的身體狀況還是有所瞭解的。
寒症,這種病到底算是一種什麼樣的病呢?
出了病房,蕭令將慕凌天叫到了一處僻靜的拐角。
"兄弟,她這樣不太好辦那"蕭令那嬉皮笑臉的神情之中也有了些許慎重。
不太好辦,不太好辦不代表不能辦,不是嗎?慕凌天很快就抓住了蕭令話中的關鍵所在。
"你知道寒症這種病是怎麼來的嗎?我甚至不知道這是誰起的名字,不過從她身體的各項指標來看,我明白了一件事兒。"蕭令直視著慕凌天的眼睛繼續說道。"如果把人比喻成一個盛滿水的瓶子,瓶子裡裝著幾條鮮活的小魚,這些小魚便代表了人的五臟六腑及各個器官。小魚出了什麼問題,卻又不能從瓶子裡清理出來的時候。這些魚死去的腐爛氣息便會影響這滿滿的一瓶水。如果魚沒有活力,那麼這水也是一潭死水。"
說到這兒,從不碰煙的蕭令甚至想要開口嚮慕凌天要支菸抽。不過他忘了,慕凌天也不是一個抽菸的人。
"所以呢?"u凌天出聲詢問,表示他聽懂了。
"你的顧大小姐現在,便如同那裝滿了死氣沉沉的一潭死水。雖然這些魚還沒有死,但也活的不快活,他們活的不快活,便會想方設法的讓顧悠悠不快活。在中醫上,嚴格來說,這並不是一種病,就是人體的一種壞死狀態。比我們常常說的亞健康更加嚴重,每年每日只要被各種病因誘發,便會時時折磨著她的身體。而這種病,除了養著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了。"
有一句話,他沒有說,雖然有治癒的可能,但是並不能保證到底是多長時間?五年?十年?20年?還是有生之年?
慕凌天聽完,低頭默默沉思,蕭令給出的這種決斷,他並不懷疑。
他只是在想,顧悠悠這種面上張揚活力的人,如果有一天失去了這種活力。她該怎麼活呢?
是把自己的內心徹底剖析於人的眼前。還是就此湮滅?
"我知道了。"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只是一早便囑咐了蕭令,在顧悠悠住院的期間,他就是顧悠悠的私人專屬醫生。
他想起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顧悠悠溺水絕對不是意外。只是在岸邊隔岸觀火,慕凌天卻能有這樣的決斷。
他派出的人馬上就會給他一個更確切的答覆。
如此膽大包天,對他的人動手,這人怕是覺得活著沒有什麼意思。
慕凌天回到下榻的酒店,腦海中回想的卻是今日在醫院的時候,顧悠悠那張蒼白毫無血『色』的臉。
即便是這樣的顧悠悠,他也有很久沒有見過了。
想著,想著,心中竟然泛起了幾分疼惜和難過
轉而又想到,自己再一次為了顧悠悠而大動干戈,慕凌天不禁有些惱怒,卻還得安慰自己:顧悠悠是他的女人,即便是曾經,但是在他沒有開口說不要之前,也不允許任何一個人染指。
忍受過一波裂骨之痛,慕凌天也在這樣靜謐的夜『色』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