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顧悠悠湖上落水僅僅一天的時間,阿古身負重任再一次回到了這個險些埋葬了顧悠悠的地方。
因為劇組來拍戲的緣故,影視城內這一部分的景點暫時封閉,到了晚上,或是劇組不拍戲的時候,還有專門的警衛人員,負責看守道具和佈景,而這項工作大多由劇組的工作人員的裙帶親戚擔當。
心裡記掛著顧悠悠的那一句暗中行事,阿古將車子停在了外面,遊客服務中心,改用步行。
過了五點,影視城已經不遊客開放觀光,但是阿古有著劇組工作人員的額吊牌和通行證,自然不受這一限制,輕車熟路,便『摸』來了那碧汪汪的一潭湖水處。
夜晚早就悄悄降臨,而蒙了深沉的黑『色』的夜幕的湖看上去格外靜謐,滌『蕩』人的心靈的同時,也讓人感覺到了它的可怕。
湖面上,昨日拍戲時破開的冰層又重新結上,整個河岸,都覆蓋著一層白『色』,參差不齊,在遠處幾處幽暗的燈火的映照下,像是一頭齜牙咧嘴,隨時伺機而動,準備將過往的行人吞沒腹中的怪物。
想起了小姐的遭遇,饒是阿古一個血氣方剛的漢子都不禁狠狠打了一個冷顫。
“誰?誰在那裡?”一道刺耳的聲音突然襲來,帶著一絲不確定和不易察覺的驚慌。
阿古暗叫一聲糟糕,偏偏碰上留下執勤的人了。
整理好面上的表情,使自己儘量不顯得像平時那樣猙獰嚇人,慢慢從陰暗處走到燈光裡,讓那執勤的漢子看到自己和善的笑容。
小姐說了要暗中行事,他不能因此而給小姐添麻煩。
"這位兄弟,別怕,我是顧悠悠小姐的助理,前日小姐落水的時候掉了一塊兒手錶,讓我來碰碰運氣,看還有沒有可能在這裡。"
"你是顧悠悠的助理?"那聲音,猶自驚疑不定,只是能夠明顯從身形上看出這人已經比剛剛那時放鬆多了,想必是少了警惕。
"是我,是我。"一見這個人搭話,阿古連忙掏出自己的工作證來,好在進劇組的時候小文就為他兄弟倆二人一人辦了一張。這一張小小的工作吊牌兒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原來是這樣啊,是一塊兒什麼樣的表?要不要兄弟我幫忙找找?"這警衛人員明顯有些受寵若驚。放眼望去那些大明星的助理們哪個不是狗仗人勢,囂張跋扈,將一雙眼睛盯到了天上去。
像是阿古這樣親切的叫著他兄弟的助理可真是不多見了,以至於他說話的時候言語之間都透『露』著一種熱切。
"不用,不用,這不也馬上就要下班兒了嗎?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我就在這兒隨便兒溜達一圈兒。沒有就走,都知道咱家小姐也不是在意那一塊手錶的人不是?"阿古學著阿力的樣子撓了撓後腦勺,努力讓自己還崩在這和善的人設中。
"那好,你找吧,實在不行就叫上我還有之前的兄弟們我們一起幫你找。"那人留下一句話,便很是放心地將阿古一人留在這裡,大手一揮,便走掉了。還特意忠告他,晚上的時候,天冷,讓他速戰速決。
阿古當然也想著速戰速決,已經驚動了一個人。他不想再擴大聲勢,竟然真的的在湖邊裝模作樣地溜達了起來。
眼睛瞟著湖面上那艘遊船,可能是因為岸邊結冰的緣故,那艘船被人滯留在了湖中心。
大約過了五分鐘以後,見左右無人。阿古大步流星地邁著步子走上了這還沒有結的。結實的冰面。
一步兩步之後便走的格外小心,也由不得他不小心,他已經聽見了踩在冰面上早下發出的咯吱的聲響。
卻又不敢多做停留,生怕自己的腳在那一塊兒地面上待久了,這冰層便會炸裂開來。
終於到了冰層的邊緣,阿古脫下自己抗寒的外衣和內衫,撲通一聲跳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