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知道,有些初嘗情事的小朋友,會對這種事情格外的上癮,也會對自己初次的物件抱有一些特殊的感情。
雖然,有的時候,阿茶在顧悠悠心中的形象像是一個別扭的小孩子,事實上他和阿樹都是,可是,以她對阿茶的瞭解,他可不像是被這種『操』縱的人,與阿樹的過分感情不同,阿茶就是過分理智的一個人,即便是他對阿樹的生成額愛裡面,也摻雜著理智。
只是,這理智經過了阿樹的一番點化,披上了瘋狂的外衣。
什麼叫做這個女人?周水兒的心中悶悶不平,她知道,顧悠悠一直沒有將她放在眼中,可是之前,至少還維持著表面上的和平,現在,是因為阿樹不在嗎?她看起來絲毫沒有在乎自己的反應。
顧悠悠在心裡一直都是這麼稱呼周水兒這個人的,甚至連名字都不想念出一個來。
“我們是同事。”阿茶的答案似乎永遠都是這麼簡潔,如同他上次解釋給兩人聽的答案一模一樣。
只是同事麼?顧悠悠挑眉,還沒有確定關係?但是,你們表現得可不僅僅是這樣簡單啊。
“只是同事麼?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怎麼回事?”大家都是成年人,又是明白人,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也不用吞吞吐吐,顧忌什麼。
而顧悠悠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面上是毫不掩飾的諷刺,視線瞥到周水兒的小腹上,那裡,還很平,可是卻孕育著一個小生命,一個阿茶和其他女人的小生命。
她心裡甚至有點痛恨,若是沒有他的存在,該多好,至少,兩人之間不會橫著一個生命,只是一時的錯誤的話,只要阿茶還愛著阿樹,總有一天,兩人能夠買過這道坎的。
就算,他和別的女人睡了,可是,阿樹還是愛著他,而不是因為此事痛恨他,不然也不會在那一瞬間就哭得那麼慘然。
沒有開口挽留,是阿樹的自尊。
“公司的酒會,喝得水裡面有『藥』。”關於他和周水兒的事情,阿茶不覺得有任何隱瞞的必要,但他也沒有想過為自己解釋,做錯了事情,就是做錯了,不能當做沒有發生過,而這個錯誤,將會變成一個揮之不去的陰影,跟隨他一輩子。
他從來不喝酒,就是因為怕喝酒誤事,而且,他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去喝酒奉承別人,不過,若是未來的岳父大人,也就是阿樹的父親,那就另當別論了。
曾經,他也幻想過這個畫面,甚至為了這個畫面而感到緊張不已,那是比和阿樹告白的時候還要緊張忐忑的情緒,縈繞在心底。
現在,他沒有這個機會了。
有人在他喝得水中下了『藥』,之後他就碰上了這個女人,並且被帶回來家,幾乎是毫無反抗之力的,那個女人奪走了他的第一次,那是他為阿樹保留的純真。
整個過程都在神志不清的狀態下,被自己身體裡的陌生的電流左右,做著一些讓他自己無比痛恨的事情。
甚至在事後,醒來的時候,沒有留下一丁點的記憶,可是,他並不覺的遺憾,只要不是阿樹,隨便哪個女人都是一樣的,這樣骯髒的不貞的記憶,他不想留。
這個孩子,他不想要,卻也下不去手,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麼?他知道,就算是阿樹知道了,也不會『逼』迫自己這樣做,這真的額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
雖然,這個孩子不被自己所期待,但卻還是他母親唯一的寄託。
雖然事後,他也和周水兒追究過那水中的『藥』物的事情,甚至為此要提出辭職,可是那日,一份『婦』檢報告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