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去了這麼久?”沈墨琛聽到動靜,連忙從座位上起身,迎到顧悠悠和阿樹身前,正被幫忙搭把手,卻被顧悠悠一伸手格擋,給拒絕了。
不知道,阿樹等會還會不會吐,反正她已經髒了,就可著她一個人髒好了,別再麻煩沈墨琛,況且還不知道一會阿樹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在自己身邊,她反倒覺得安心一些。
“路上碰到了熟人。”顧悠悠解釋了一下,但是語氣淡淡,也沒有想要為沈墨琛介紹具體情況的意思,一副不願意多談的樣子,顯然,是不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
“她沒事吧?”看阿樹這樣子,著實有些不太好啊,沈墨琛有些擔心。他對祖父的故人將的那些歲月悠長,年代久遠的故事沒什麼興趣,就算兩家人有些淵源,可是事情到底怎樣還未可盡知,他也只會感嘆一句,時間因果而已。但是阿樹不同,阿樹是顧悠悠的朋友,他要當成自己的朋友來對待。
他已經給遠在英格蘭的母親發了郵件,並沒有直接聯絡祖母或是父親,一是,他還沒有知道所有的事情,沒有親眼見過姑姑和顧悠悠母女兩人這些年的生活,一時半會,用文字也說不清楚,一旦告訴祖母,小姑姑已經去世的事情,很有可能會讓這位遲暮的老人再次承受一個自己已經不太能承受的打擊。
而父親,他和那個偏執的男人因為大哥的事情,已經兩年沒有過任何聯絡,鬧僵的關係也沒有任何改善。
此時心情有些鬱悶的顧悠悠當然不知道沈墨琛心裡還有些些彎彎繞,搖了搖頭,表示局面孩子愛控制之內,只不過,再過一會可就不一定了。
“回去吧。”顧悠悠說道,回到家,怎麼折騰都行,只是,江老爺子那邊,解釋起來恐怕要費一番功夫了。
其實,最讓顧悠悠感到新奇的是,明明出門的時候,她還有些暈乎乎的,即將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樣子,可是陪著阿樹出去溜達這麼一圈,身體裡和大腦中的醉意似乎都已經被消磨完了,現在,不止頭腦清醒的很,就連身體也沒有半點不適,反倒是覺得清爽無比,胃裡面,也是暖洋洋的。
阿樹的情況,卻好像跟她剛好對調了一樣,出門的時候,還清醒著,再回來,卻一緊又是一副光景,不說整個人已經不省人事,就連身體都燙得可怕。
人的酒量,果然不僅僅是在短短几年之內就能夠莫名其妙地從雞肚變成海量的。
沈墨琛點頭應允,將兩人的東西拿上,又把顧悠悠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護在兩人身後,向外走去。
之前,在房間裡的時候,沈墨琛已經叫過了服務生,正比結賬,可是卻被告知,這間房間是擁有白金會員的專屬包間,一切花銷都記在賬上,年底拿賬單結算,享受先消費後結算的特殊待遇,不接受即時結賬。
在顧悠悠決定帶兩人來這裡吃飯的時候,沈墨琛請客的說法,就已經被當成了玩笑話。
當初在紐約克的時候,多虧了沈墨琛和艾利克斯的照顧,她也說過要好好招待兩人,現在,在華夏的地頭上,怎麼能叫沈墨琛買單呢?
出門的時候,顧悠悠可長了記『性』,將自己的黑邊眼鏡戴上,藉著阿樹傍身的偽裝,應該不會再被人認出來了。
車子一路開回江家四合院,下車的時候,顧悠悠想要將阿樹拖下車來,可是,喝得爛醉如泥的阿樹實在是太重了,這個時候,顧悠悠也不得不請沈墨琛幫忙了,耗子啊,這一路上,阿樹乖得很,並沒有再做出一些什麼出格的事情。
只是,那躺在座椅上,微閉著眼,緊皺著眉頭,輕輕悶哼的樣子,看在固有喲眼中實在是難受。
女人,總是這樣,為了一個男人,如此作踐自己,弄得連人帶心都遍體鱗傷,不覺得悲哀嗎?
這話,顧悠悠當然也沒有資格用來說教阿樹,想當初,就在一個星期之前,她不是也因為一個慕凌天而將自己折騰得遍體鱗傷,狼狽不堪嗎?
她的那些傷痕至今還有一些淺淺的殘留,那些傷口剛剛開始結痂的樣子,真的是可怕到讓她自己都不忍直視,真正的遍體鱗傷。
那些仿若爬在自己身上的『毛』『毛』蟲一樣的紅『色』印記,恐怕會讓任何男人作嘔。
不過,從艾利克斯那帶出來的『藥』還真好用,現在用了快要一個星期,大部分都已經結痂的細細的傷口否已經變成了淺淺的痕跡,而那些只是被紅『色』傷痕蓋過的青紫早就在『藥』膏的滋潤下消退了。
兩人合力,將阿樹挪到了房間裡,顧悠悠將沈墨琛趕出去,認命地為阿樹換了衣服,擦洗身體,將沾溼了的熱『毛』巾敷在阿樹的額頭。
阿樹的身體滾燙,但卻不像是發燒,想來,是喝酒之後的正常反應,睡一覺,也許就會好起來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正被了退燒的『藥』物放在旁邊,為此,顧悠悠還特意跑了一趟小廚房,讓負責做飯的阿姨先熬著粥,等會阿樹醒來之後,一定有胃口喝。
從酒店到家裡,阿樹已經吐過了五六次了,胃裡的東西應該也已經吐光了,現在正是空虛的時候。
回到房間裡,再看一看阿樹,顧悠悠坐在床邊,整個人都送了一大口氣,阿樹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蓋著薄被,胸口處的起伏也漸漸平緩下來,一直緊皺的眉頭漸漸放鬆,除了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燙紅之外,整個人就如同平時熟睡一般無二。
“阿樹……”明明有兩個人的呼吸聲,可是這房間還是顯得太過空『蕩』,顧悠悠的淺淺的聲音在房間裡面回『蕩』著,可是她呼喚的那個人在睡夢之中卻是毫無反應。
母親和爺爺都相機離開了自己,字啊這個世界上,顧悠悠最珍視的人,定是阿樹無疑了,若說,還有一個人能夠讓顧悠悠甘願為之付出生命,那也一定是阿樹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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