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米萊又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就是有人不肯放過她?眼角處,似乎流下了一行清淚,這淚似乎真的和慕凌天說的那樣,不再滾燙,而是冰冷寒涼。
顧悠悠的兩隻因為激動而泛紅發青的手被一雙炙熱的大掌握在掌心,冰涼和火熱相碰撞,本應擦出絢爛多彩的火花,硝煙味道在空氣之中彌散。
可是這冰與火竟是奇異地相融了,自然,柔和,不知是這冰繼承了水包容萬物的本『性』,還是那火拿出了燃盡一切的魄力。
冰,融化了,在紅焰青苗下融化了。
在這一刻,固有喲毅然決然地斂起了被自己親手種在身上的刺,華美妖豔,卻傷人無心,如果有一刻,她可以完全放鬆地依靠一個人,那麼就是現在。
顧悠悠的情緒被慕凌天安撫,漸漸地,她的目中只剩下茫然和無措,她該怎麼辦?
米萊受的這些罪,絕對不能白白受。
“交給我來處理吧。”這不是慕凌天第一次再顧悠悠的面前說出這樣男子氣概的話了,可是固有喲卻覺得,從沒有一次如現在這般可靠,安心。
坐在對面的李牧聞言,皺了皺眉,後又一驚,這個男人如何敢說出這樣大言不慚的話來?
就連警方都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又能如何?想到突然橫加進來的一股莫名勢力,李牧不由有些愣怔,不管是哪一方勢力,總歸是和那些個手眼通天的大家族脫不了關係。
這男人,他看不出身前,但也知道,絕非平凡之輩,他相信顧悠悠的眼光,相信自己的直覺,更加相信這男人身上若有若無散發出來的駭人氣勢。
只是,李牧沒有想到,眼前這男人不僅僅是來自於那個豪門世家的圈子裡,而且是讓那個圈子裡的好多人聞風喪膽的,絕對不想招惹的存在。
他是慕家的嫡子,也是慕家年輕一輩僅剩的唯一的嫡系血脈。
。他的確手眼通天,但在這通天之外,他還想捅破了這天去。
他是慕凌天啊。
“阿天。”顧悠悠拉了拉慕凌天年的衣袖,那一瞬間,他的眼神太過可怕,而被他的鷹隼一般的利眸盯住的李牧更是心中大駭,好敏銳的洞察力,自己是警察,專門做過這方面的訓練,在他如此小心翼翼地情況下,竟然還被他發現了。
“給你們十天的時間,若是這庸城的警察無能,我再介入,只是那時候可就不會顧及誰的情面了。”慕凌天這話,不僅僅是說給李牧聽,更有那些躲在暗處,心懷鬼胎的各路牛鬼蛇神聽,所謂敲鐘震山。
他相信,今日他說的這話,必定會透過各種渠道,傳入那“有心人”的耳中,隱在暗處的勢力嗎?
在這庸城,難道還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翻了天去?
敵在暗,我在明的那一套,用在慕凌天身上行不通,如果沒有足夠壓倒『性』的實力的話。
這話聽在李牧耳中,卻沒有半分不悅,早在顧悠悠喊出那一聲“阿天”的時候,他便已經明白了眼前這人的身份,知道他所言並沒有半分虛話,他有那個實力。
李牧雖然在某些方面一根筋了些,但他也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這慕凌天后面的話,很明顯是要藉著他的嘴往哪“有心人”的耳中傳一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