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火勢最為兇猛,所有人都無法靠近,搜捕隊長知道,這裡面一定有歹徒的蹤跡,可是他為什麼會激憤地將自己置於火海?這樣的行為幾乎不能讓他理解。
在所有人面對猛烈火災都手足無措的時候,警犬再次狂吠,火勢幾乎困擾了它的嗅覺,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隊長眉頭緊鎖,冷漠看著試圖衝進去救火的隊友。
“小李,仲子,隨我一起去搜捕周圍,以防歹徒趁『亂』逃跑!”隊長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突然下令仔細搜捕周圍,以防歹徒趁機逃亡。
他俯身將約束警犬的鏈子解開,朝著它的耳邊輕輕叮囑:“注意安全!”後,便拍了拍它溼漉漉的『毛』發隨它自己的感覺去實行搜捕。因為隊長知道,如果自己身為歹徒,肯定也會趁著這個火災脫身。
脫韁的警犬恢復自由,狂吠跳躍後,卻朝著反方向飛奔而去。搜捕隊長似乎猜到了結果看了看熊熊燃燒的大火後迅速轉身緊隨其後。
遙遠的山腰上,蘇進明轉而望了一眼山腳下的火光方向正是自己的家,他劍步如飛準備衝下山去,山林間的一聲妻子的尖叫迫使他停止了腳步,再次陷入焦慮之中。
時間不容自己憂鬱,蘇進明再次轉身朝著妻子的方向跑去,他覺得自己可以先找到餘君再重回家去。這個夜,註定不平凡,鄰里間被吵醒後迅速聚集而來,驚訝地看著蘇家的房屋火勢兇猛難以靠近,只能急忙回家打些水儘自己微薄之力挽救不必要的災難。
“孩子、、、、、、!我的孩子啊、、、、、、!”精神崩潰失常的嵇餘君緊緊抱著自己懷裡哭鬧不斷的女嬰,頭髮溼漉凌『亂』,全身泥濘,像發了瘋一樣尋找。
蘇進明隨著尖叫的聲音而來,找到了已經顛瘋狀態的妻子心痛不已,儘管雨勢已過,兩人卻像落湯雞一樣渾身發抖:“快!先隨我回家,家裡好像著火了!”
他飛快走到嵇餘君身邊一把抓住她準備返回,可是卻被再次掙開,嵇餘君已經失去了理『性』,轉身跑開,繼續尋找,嘴巴不斷呢喃:“我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
嬰兒的尖銳的哭鬧聲撕心裂肺,蘇進明一個健碩男兒此刻卻流下了眼淚,無奈之下再次折回上前抓住已經不能溝通的妻子,二話不說,強行將她抱在懷裡:“先跟我回去!我會找到孩子的!相信我、、、、、、!我會拼命找到孩子的!可現在我們必須要保證和你懷裡這個孩子的安全!她已經撐不住了!現在家裡著火了!咱媽生死未卜,我們必須馬上回去!”
嵇餘君精神再次崩潰失聲痛哭,這個懷抱曾經給予自己港灣的依靠和溫暖,她以為這就是歸宿,自己下半輩子活著的意義!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這個孩子、、、、、、?”
她突然再次變臉,推開丈夫的擁抱,失望地淚眼看著他諷刺哼笑:“你也很失望我生下兩個女孩吧?所以直到現在你都沒有給孩子起名字,你甚至都不知道她們叫什麼?”
嵇餘君睜眼落淚,腳步後退,低頭看著可憐的女兒沙啞的哭容。她不明白這個世界怎麼了?要有這樣不平等的思想,就像小時候經常看到包裹嬰兒的紅布扔在山林裡,野溝,或者是火車道旁,媽媽告訴過自己,那可能是天生殘疾或者是女嬰。自己做夢都沒有想到這一幕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你們可以罵我,可以打我,卻為什麼要置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於死地!同樣身為女人,為什麼卻像看到仇敵一樣!你們這樣做會有報應的!”嵇餘君腦海中回想到針頭刺進體內的畫面,閃過婆婆面對自己的表情,似乎已經隨著精神而變成了惡魔的樣貌。
“對不起!我會擺正好自己的心態!我會好好待你們的!相信我、、、、、、我們現在必須要馬上回去,家裡是什麼情況還不知道!”蘇進明試圖安穩嵇餘君的情緒,慢慢靠近她。
冷夜的天空漸漸出現了亮『色』,可仍然昏暗,溼滑的山林隨處可聽滴落水滴的聲音。嵇餘君安詳地撫『摸』著自己懷中的孩子,臉『色』蒼白,面容悲痛,赤眼淚流。
她突然抬頭看向森林深處,彷彿聽到女嬰的哭聲在呼喚著自己前去拯救:“孩子、、、、、、!我的孩子……!”驚喜的憔悴面容突然看到了某種幻想的希望,衝出而去。
蘇進明想要強行將妻子帶下山,似乎鋪了空,眼看著她再次消失在山林裡,一臉的焦慮嘆息。無奈追逐而去。
警犬狂奔溼漉田間,閃電般隨著空中的氣味而去。搜捕隊長持槍緊隨其後,玉米田中路途泥濘,難度升級。舉步艱難。
警犬一聲高揚吠叫後跳躍而起,朝著前方逃跑的黑夜而去,生撲落下,狠狠咬住歹徒。那瞬間,惡鬥掙扎的聲音傳出,正邪雙方激烈鬥爭。
一聲嘶吼的慘叫呻『吟』,搜捕隊長隨即衝入戰鬥的現場,打鬥的場面混『亂』揪心,歹徒手持滴血的匕首驚恐顫抖地看著眼前躺在血潑的警犬喘息急促,眼神透『露』堅定和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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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隊長一聲高揚吼叫,撲面而去,跪地看著奄奄一息的英雄仍撕咬著歹徒不放,吼間發出寧死戰鬥的聲音。
狠心歹徒穩定自己的情緒之後,看到悲痛欲絕的警察隊長安撫著警犬,眼神散發出惡劣的兇光,隨後舉起帶血的匕首向著他猛烈刺去。
微弱氣息的“英雄”,突然像打入雞血一般,緊靠著最後的意志和力氣,剎那間起身跳躍,匕首再一次刺進了他的身體,血『液』迸濺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