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林果然沒有說謊,這玉佩是陸相隨身佩戴著的。
陸言看到陸子林並未出來送客生氣道:“犬子越發的不懂規矩了,還請太子殿下見諒”
“無礙,子林喝醉了,”蕭璟擺擺手表示不在意。
兩人就陸子林此次科舉考試中了頭名的事情又說了會兒,陸言面色緩和下來,顯然是對自己的嫡子這次的成績還算滿意。
“陸大人這塊玉佩倒是特別,”臨走的時候,蕭含清指著陸言腰側故意說道,眼睛緊緊盯著對方,不放過對方臉上的任何神情。
陸言將自己對蕭含清的不喜表現得很明顯,聽見蕭含清問話淡淡瞥了一眼對面的小姑娘,看樣子不是很想回答。
“沒想到殿下還帶了昭華公主,”他顧左右而言他,一點都不將蕭含清放在眼裡。
蕭含清被對方這種態度觸怒,忍著怒氣毫不客氣道:“陸大人好眼力,本宮都站這兒半天了”
蕭璟也不高興的擰起濃眉,語帶威脅的叫了一聲“陸大人”。
陸言立刻感到似有萬鈞壓力向自己壓來,太子殿下的不滿顯而易見。
終究還是敵不過蕭璟施壓,陸言硬邦邦的回答道:“回公主的話,這是微臣自己雕的,自然獨特”
也就是說,整個皇都再找不出第二塊一模一樣的玉佩。
當日在觀星臺的人,就是陸言。
蕭含清黑曜石般的眸子直視對方的眼睛,似要看到對方心裡去。
“之前本宮倒還在別處見過的,”蕭含清杏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敢問大人可曾去過觀星臺?”
陸言臉上沒有任何波瀾,依舊是一副不屑的表情:“微臣向來不屑於與只會進讒言的小人來往,公主說這話是何意?”
蕭含清靜靜凝視著對方,想要看出破綻來。
“大人既然直言欽天監是小人,那想必大人自己是君子,是忠臣,”蕭含清微微一笑,只是叫人覺得身上一涼:“那也不見得本宮在十四年前被誣陷為‘蕭國禍患’的時候,大人能站出來為本宮說兩句公道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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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皇室家事,微臣管不著,”陸言回答得很快,像是和此事沒有半點關係。
蕭含清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冷嘲道:“陸大人不愧是父皇的左膀右臂,說話滴水不漏叫人找不出半點錯來”
“能為皇上和太子殿下分憂是微臣的榮幸,”陸言回答的鏗鏘有力,言辭鑿鑿,一副為國為民的賢相模樣。
蕭含清無話可說,被氣得腦殼都疼,一言不發的先上了門前等著的馬車上。
片刻蕭璟也上來了,有些擔憂的看著蕭含清冷冷的神色。
“陸相是個忠臣,就是為人太過刻板固執,說話不中聽,你莫要生氣,”蕭璟替對方說話,實際上心裡也惱火陸相。
當初揹著自己居然敢在春獵時候加害於含清,如今以下犯上,沒有對公主的絲毫尊重。
蕭含清半個字都沒聽進去,胡亂點了點頭敷衍道:“我知道”
她並非懷疑陸相的忠誠,只是為何要針對自己?自己於江山社稷有何危害,竟叫對方如此提防厭惡非要致自己於死地?
她心煩意亂,又聽見蕭璟問道:“你今日去見母后了?”
“嗯,”蕭含清其實是去求皇后了,想讓對方在父皇面前說說蕭含楨的好話,沒想到對方回絕的毫無挽救餘地。
莫氏已經死了,皇后竟然還是記恨著,並且將這種恨意帶到了蕭含楨身上。
蕭璟有些無奈:“罷了,到時候你別出那些稀奇古怪的主意,我看準時機向父皇說說”
他自然知道蕭含清是為了什麼事情去的,他這個妹妹心思玲瓏,兩次達不到目的,肯定是要私底下想一些辦法的。
萬一到時候鬧得兩邊都下不來臺,父皇又怪罪於蕭含清可就難以收場了。
思來想去,還是他幫忙說一句比較穩妥。
這句話並未讓蕭含清高興起來,她依著馬車壁閉上眼假寐,等到了地方直接跳下馬車去,連聲招呼都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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