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豐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指出了梁王府也是作弊案中的主謀,蕭璟將其口供在早朝上當場呈給蕭惠帝,眾人尚且不知是怎麼回事只是瞧著金鑾寶座上的天子臉色越來越差。
難不成背後還有更厲害的人物被牽扯進來麼?下面的大臣們心思各異,低著頭不敢看上位。
站在前面的梁王手中持著象牙笏板,不落痕跡的拿袖子擦了擦臉側的冷汗。
“梁王”
“臣在,”梁王上前一步,心中咯噔一聲,想著懸在頭上的寶劍終於落了下來。
“嘩啦——”
蕭惠帝直接將手中的供詞扔下去,劈頭蓋臉的砸了梁王一身:“妄朕如此信任於你,你好大的膽子!”
梁王被砸的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他不敢去撿地上的東西,跪下來喊道:“皇上息怒,臣罪該萬死……”
蕭惠帝很明顯並不想聽這些廢話:“罪該萬死?朕看你受賄的時候可不是這麼想的”
“皇上……”梁王跪在地上聲音都有些抖,這麼多年來頭一次,皇上當著滿朝文武的面這麼打自己的臉。
蕭惠帝是真的生氣了,不知道會對自己做出怎樣的處罰。
……
“公主,鬱南的信,”落葵說得十分隱晦,拿著信跟拿著燙手山芋差不多,總覺得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蕭含清反應了一秒,才想起來鬱南就是蕭易的封地。
“燒了吧,”蕭含清頭也沒抬,繼續低著頭練字。
“是,”落葵臉色一下由陰轉晴,拿著信正準備走又被叫住。
“等等,給我看看,”蕭含清放下手中的毛筆,接過落葵拿來的信。
蕭易這個人一向很講究,就連信封上都被燻了香,未開啟就能想到對方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兩頁信紙,絮絮叨叨客套許多,無非就是在打感情牌。
“拿紙來,本宮要回信”
落葵取來信紙,有心想提點幾句又怕公主嫌自己多話。
易王爺如今人雖在封地,寫這些書信來也不知是什麼意思,還是小心謹慎些好。
只見蕭含清擼起袖子,提筆懸腕,在信紙上寫下一個大大的“滾”字。
“……”是我多想了,落葵差點笑出來,公主和太子殿下關係這樣好,絕不會做出違背殿下之事。
寫完後蕭含清頗覺滿意,吹了吹上面的墨跡輕鬆道:“去吧,回信”
“還有件事,”蕭含清吩咐道:“將三皇兄送去清思殿的信都給本宮攔下來”
她倒是還想攔送去梁王府的,只能力有限,如今也只能在宮中盯著一些。
落葵得了令準備下去,蕭含清四處瞧了瞧這才發現不對:“晴空呢?方才都還在的現在怎麼不見人了?”
落葵顯然是知道的,臉紅了紅低聲道:“正在外面同流雲說話呢”
蕭含清被對方的反應弄得十分好笑,坦然問道:“說話就說話,你臉紅什麼?”
“沒沒沒,”落葵使勁搖頭,十分努力的辯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流雲只是為太子殿下辦事正好路過”
蕭含清嘴角一勾,心思壞了起來,故意道:“不是‘哪個意思’?是本宮想的那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