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自然沒有出去,他是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態度見蕭含清。
上次之後,兩個人的關係徹底變質,他只覺得現在自己一見對方就忍不住的會將自己骯髒的眼神放在對方身上。
對方的眸子明亮而清澈,彷彿是這世上最後一片淨土,髒了誰都可以,怎麼能髒他的含清。
直到最後,蕭璟也還是沒有現身見她。
他想給蕭含清一個機會,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若是蕭含清從此以後厭惡他遠離他,他自然不會再上前去招惹,若是她依舊待在自己身邊……
他握了握身側的手,有些隱忍的情愫在眼眸中慢慢散開。
“她留了什麼?”
蕭璟問完,越飛捷就呈上一張字條。
上面的字跡,就連蕭含清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是和蕭璟的字型九分像的。
蕭璟默默看完後將手中的字條捏在掌心直接揉成一團,用了用力那字條便化作一堆齏粉,順著他的指間緩緩飄散。
越飛捷猛地感覺到不對,一柄銀劍已經搭在了他的脖頸。
他心中狂跳,甚至沒來得及看到對方的動作。
昭華公主到底在字條上寫了什麼?他一時間心中閃過萬千念頭,他想到對方第一次見面時探究的眼神,之後幾次若有若無的試探,莫不是他的身份早就被對方發現?
可是若是發現,那他現在早就是一具屍體了,蕭璟不至於只是將劍搭在他的脖頸上這麼簡單。
他心思流轉,幾個回合下來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
終於,蕭璟開了口。
“你說,她為什麼非要你做她的侍衛?”
蕭璟眼神冰冷,像是感到自己的東西被覬覦之後的動怒。
昭華公主還真是不死心,非要自己去做侍衛。
越飛捷鬆了口氣,若只是這件事情,倒還好說了。
“屬下不知”
“不知?”蕭璟一點都沒有放過對方的意思,他不明白蕭含清為何會對一個侍衛如此上心,第一次兩人見面的時候他就覺察出一些不對勁來,蕭含清對越飛捷的態度很奇怪。
“論親疏,她應當將流雲叫回去,論武功,也該是本太子的影子更勝一籌,”蕭璟薄唇輕啟,帶著輕蔑和不快:“你憑什麼?”
自己這是被嫉妒了?越飛捷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憋了半天又是一句:“屬下不知。”
“颯”的一聲,蕭璟銀劍歸鞘,越飛捷只覺得自己脖頸邊汗毛微微一動,一股涼意閃過,面板上感到一絲尖銳的寒氣。
一道淺淺的血痕劃在越飛捷脖頸上,居然是僅憑劍氣做到的。
越飛捷一動不敢動,知道這是對方給他的警告。
“以後莫要出現在她面前,”蕭璟厭惡的瞧了對方一眼,終於拔腿走了。
誤打誤撞之間,竟叫蕭璟心中有了不想讓越飛捷去蕭含清身邊的想法。
越飛捷鬆了口氣,覺得世事實在是巧妙。
果然情愛使人盲目,蕭璟居然也不想想,越飛捷左眼上一道那麼兇狠的疤痕,普通女子哪裡看得上。
越飛捷摸了摸自己臉上凹凸不平的傷疤,心裡嘆了口氣。
也就梅姐姐不嫌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