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長五日的春獵結束了,蕭含清又回到了悶熱的皇宮裡。
蕭惠帝果然說到做到,等蕭含清回了宮,立馬就賞了一件白狐毛的披風,水滑的白毛中無一絲雜色,當真難得。
蕭含楨自然瞧見了,不屑的哼了一聲就去了拾翠殿。
左右不過是件白狐毛的披風,當自己沒有麼?!父皇賞給自己的東西多了去了,自己可沒這麼顯擺過!
蕭含楨壓下心中那口氣,想著還是看母妃要緊,也不知道自己走了的這五日母妃怎麼樣了。
若是叫蕭含清知道對方心中所想,定要道一聲冤枉,她何曾炫耀過?賞賜的人總是要唱禮的,這怎麼怪得了自己,幸好現在不是冬天,自己要真的穿了那件披風,指不定蕭含楨怎麼作呢。
另外還有件事,蕭含煙突然被也一道賞賜了,蕭含清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緣故,總是為對方高興的。
去了北地五日雖然什麼都沒幹,光是刺客一事就夠她心累的了,她這才發現,其實皇宮算得上是最安全的地方,雖然禁錮了她的自由,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她的安全。
所以上一世蕭璟才將她軟禁在宮中嗎?
蕭含清嘆了口氣,不再繼續往下想,也不知道蕭璟查出來那日的刺客沒。
“含清姐姐”
蕭含煙喜滋滋的在門口叫了一聲,蕭含清連忙讓人進來。
“我聽著封賞的人不是才剛過去你那邊?”蕭含清有些驚奇對方這個時候過來,方才唱禮的人才從自己宮裡離開去了蕭含煙那邊。
“嗯,已經結束了,有幾件好的,妹妹特意挑出來送過來,”蕭含煙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平日裡得了姐姐不少照拂,今兒總算有了一次能還恩情的機會,還請姐姐不要嫌棄。”
對方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蕭含清哪敢拒絕。
“我們姐妹之間本就不必說謝字,你那麼在乎這個做什麼,父皇賞給你的你自己留著便是,我又不缺什麼,”蕭含清說得隨意。
“嗯,我知道姐姐待我好,”蕭含煙柔柔的嫣然一笑,兩人又說了點別的話兒,蕭含煙歡歡喜喜的回去了。
“康樂公主送來的是什麼?”蕭含清問落葵,自己在榻上仰著捏床帳的穗子玩。
“是一些首飾,”落葵蹙著眉頭一一道來:“金絲垂珠耳墜、鎏金水波紋鐲子、灑花蝶花吊穗翡翠篦……”
蕭含清眼神柔軟下來:“這個傻姑娘,估計是將好的全都撿給我了,你瞧她自己手上脖子上都沒個壓得住的東西。”
“含煙妹妹心思敏感,最是善良,在深宮中能得這樣一個玩伴,也是幸事了,”蕭含清感慨一聲,吩咐落葵:“就放進本宮平日裡用的妝奩裡吧,她一番心意,我若是天天戴著她定是高興。”
落葵聽到這話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將東西好好放置在了蕭含清平時用的妝奩中。
希望是她多心了吧,康樂公主與自家公主關係好,她該高興才是。
只是有一件事情叫她不舒服,蕭含清送給了康樂公主許多首飾,但對方寧願戴著自己那一隻掉了寶石的銀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