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含清這才吩咐落葵將剛拿來的東西收拾妥當,自己要先去明德殿道聲謝。
蕭含清帶著南星匆匆過去,蕭璟正在院子裡的那張桌子上練字,瞧見人一點都不意外,落下最後一筆這才問道:“聖旨這麼快就到了?”
蕭含清說不出謝字,憋了半天臉都有些微紅,想到自己上次為了流雲還欠著對方一個人情。
“皇兄......”
“本就是你的功勞,你用不著覺得是欠了我的,”蕭璟竟然微微笑了笑,單手執一隻白玉酒杯將剩下的一飲而盡。
蕭含清也覺得實在是彆扭,想了想隨意找了個話題:“流雲那孩子,學的可還好?”
蕭璟想了想,招手叫來一個侍衛。
“回公主的話,流雲跟隨屬下學習武功,雖然起步晚些,倒比別的下功,天賦也尚可,現在已經練得有模有樣了。”
蕭璟也在旁點了點頭,放下酒杯道:“以後便留在我身邊做個侍衛”
“嗯,”蕭含清終究是小聲說:“多謝皇兄照拂,沒給皇兄添麻煩就好,至於之後的去向,就看個人造化吧,皇兄身邊還是留一些高手才是。”
蕭璟挑了挑眉:“你如何得知流雲最後不會是個高手呢?”
蕭含清愣了一愣,實話實說道:“我瞧著那孩子性子直愣不懂得變通,再加上看起來也不十分強健......”
“哈哈哈哈,公主多慮,練武就是要心性單純旁無雜念才是,若是心思玲瓏,反倒達不到想要的效果了,”旁邊那個侍衛貿然出聲,笑聲爽朗。
主子說話,斷沒有下人插話的道理,蕭含清頓了一下抬頭看去。
旁邊的侍衛身材魁梧一臉正氣,最引人注目的是左眼側一道兇狠的疤痕,瞧著像是新傷的,還有粉色的新肉未褪。
蕭含清心中恍恍惚惚閃過了什麼,卻是什麼都沒有抓到,只是一個勁兒的盯著對方看。
蕭璟有些不快:“怎麼了?”
“呃......沒什麼,”蕭含清回過神來,察覺到自己的失禮:“可是皇兄的貼身侍衛?瞧著眼生。”
那侍衛答話道:“想來公主被屬下的傷疤嚇到了,屬下這就告退。”說完人就一陣風似的消失不見。
蕭璟不甚在意:“他那臉上的傷是為我受的,你若是不喜,以後你來的時候我叫他躲著些便是。”
怪不得皇兄這樣重用對方了,過命的忠心。
蕭含清放下心來,連連搖頭:“不用,我方才......”又看見蕭璟一口一口的已經喝完了一小罐,有些擔憂的勸道:“皇兄,喝這麼多酒傷身。”
蕭璟似乎是有些微醺,支著下巴眯著眼看了看蕭含清,似在辨別其中的含義,整個人比平常多了幾分溫和。
“不會,這麼點不至於醉......咳咳......咳咳咳,”正說著,卻不知怎的突然猛烈咳嗽了起來。
蕭含清連忙過去給對方撫著背順氣,正要說些什麼卻看見對方衣袖上兩點觸目驚心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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