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攔著本宮?”蕭含清恨恨出聲,真恨不得再上去踩幾腳。
“皇上駕到——”
明黃色的身影踏進來,用袖子掩著連聲咳嗽,皺著眉看著大殿內奇怪的形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惠帝看著蕭含清,來請他的人是蕭含清身邊的丫鬟,他還正奇怪,怎麼觀星臺起火了這樣的事情會是蕭含清的人來通知他,現在看來,怕是其中有什麼事情。
欽天監瞧見天子都來了,連忙跪倒在地,再不復當初那副清高模樣。
蕭含清向蕭惠帝請了安,也不說一句廢話,徑直走向旁邊的大箱子,開啟來一片耀眼的金銀色。
蕭含清面無表情說道:“父皇,‘煞星’之事,實在是這小人無中生有,故意陷害兒臣,今日兒臣路過觀星臺,正好聽見監正大人與旁人商議些什麼,原本兒臣不願做那聽人牆根的小人,偶爾聽到兒臣的名字,這才停下來”
“一聽這可不得了,原來監正大人是收了別人的好處,兒臣真是不明白,兒臣一個小女子,常在深宮中,也並未得罪些什麼人,怎麼就會被人買通朝堂的人來加以陷害呢?”
蕭含清說完後深深一跪,堅定明亮的眼神看向蕭惠帝:“請父皇為兒臣做主!況且監正大人常在父皇身邊,竟然是如此佞臣,實在是留不得!”
以前不過是後宮內小打小鬧,蕭惠帝也不屑於管教,一旦牽扯到朝堂中人,只能說明問題大了。
蕭惠帝想起來自己那日早上逼著蕭含清拿走那個項圈,自己又被這個監正矇騙,當即龍顏大怒。
“自然的,含清快些起來,”蕭惠帝親自去扶,蕭含清伸出手來白皙的手腕上一圈青紫,十分扎眼。
“這是怎麼弄得?”
“回父皇的話,兒臣正要追上看看是誰在背後賄賂監正大人,卻一把被監正大人抓住,這就抓青了手腕。”
蕭惠帝心疼不已,厲聲喝道:“你還不如實招來?!”
那欽天監聽得冷汗涔涔,連連磕頭:“皇上!皇上明鑑!微臣......微臣......”
說了半天究竟是什麼都沒說出來,蕭含清冷笑一聲搖搖頭:“大人還真是賊心不死呢,抓住本宮不要本宮看見那個人的臉,想著對方還能救你一命是吧?”
“愚蠢至極!”蕭含清看著那幾大箱子金銀珠寶:“那人若是個位高權重的,只會一味的撇開自己,既然自己沒被看到,又怎會趟這一趟渾水?莫說救你,她現在怕是恨不得你死,死無對證,也好叫她安心了”
那欽天監當即被說中了心思,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
“朕給你個機會,只要你說出背後指使之人,朕就饒你一命,”蕭惠帝也發了話,看現在的情形,他自然是猜測後宮裡的人,後宮裡的人和前朝有了聯絡,他是萬萬容不得的。
欽天監連聲求饒,將自己侍奉先帝和皇帝那檔子事翻來覆去的說,始終沒有說出是誰指使。
蕭含清揉了揉眉心:“你也知道你服侍皇家幾十年,那本宮倒不知,你除了陷害過本宮,還害過誰?”
欽天監此時被嚇得屁滾尿流,什麼機靈話都說不出了,本來是謀財,現在到將自己的小命搭了進去,自然是怕的不行。
“沒有啊!皇上、含清公主!沒有了,微臣發誓沒有啊!”
蕭惠帝還要繼續責問,蕭含清卻輕輕搖了搖頭:“看樣子是打死也不說了”
蕭惠帝當即下令將人處死,最後一刻,對方居然都沒有說一句關於那人的話,只是白了臉徹底死心,叫侍衛軟綿綿的拖了出去,像是已經離開了湖水的瀕死的魚。
對方寧願死,都不肯說那人到底是誰,倒也不是說明對方對那人忠心耿耿,跟監正這樣見錢眼開的人,談什麼忠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