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竟然是抱著目的來救人的?蕭璟原以為蕭含清不過是同情心氾濫,看不過欺負弱小。
“我也不難為你,”蕭含清繼續問道:“就是問你幾個問題,你可要如實回答。”
“姑娘請講,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蕭含清一雙好看的散霧眉蹙起:“這幾日來看病的病人都是什麼症狀?”
宋大夫沒想到對方問了這樣一個問題,略一思索回答道:“說來也奇怪,近日來找我看病的人很多,還多數是一種症狀,流清鼻涕,咳嗽,臉色發紅,嚴重者還會生紅色的疹子,連日高燒不退。”
蕭含清認真聽著,臉色嚴肅:“那你可覺得這是風寒?”
宋大夫顯得有些傷腦筋,羞愧的說:“哪有持續這麼久的風寒,但是我也說不上來這到底是什麼病,醫書上並未記載,我也只能暫時按照風寒來治。”
看來這個宋大夫還有些真本事,起碼沒有將這種病認為是風寒。
蕭含清默默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她當然知道這是什麼病,蕭國昌盛百年,從未遇到過這麼大的一場時疫。
先有了小苗頭之後,大家都當是風寒來治,後面得病的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嚴重,一下子死了很多人,父皇這才重視起來。
可是已經遲了,這病發展到最後有了傳染能力,哪裡是能控制得住的,只能將得了病的,和得病的人接觸過的人,全都隔離起來。
說是隔離,其實就是被放棄了,那群人沒人照顧連吃的都沒人敢送,只能等死。
皇都一下子冷清了起來,變得死氣沉沉,其中損失的財力物力不計其數,用了整整五年才完全恢復。
蕭含清終於整理清楚,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悲劇重演。
她將一袋金裸子給了宋大夫,認真說道:“我要你幫我一件事。”
宋大夫不敢收:“姑娘說便是”
蕭含清沒理會對方的客氣直接將袋子放到了桌子上:“我要你儘量接待每一個得這種病的人,而且要將他們分開來治療,因為這種病具有傳染性。”
宋大夫驚得半天嘴都合不上:“莫不是姑娘的家人也得了這種病?”
蕭含清哽了一下:“嗯,一個傳染兩個,所以告訴大家不要隨意接觸得病後的人,還要麻煩宋大夫努力研究出治療這種病的方子。”
宋大夫一臉瞭然,就說這個小姑娘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原來自己家的人也得了。
不過頓時叫人心情就沉重了起來,沒想到這個病還有傳染性,這下可就棘手了。
宋大夫點點頭:“我一定照辦,叫大家加強防範,只是......只是宋某學藝不精,要想研究出方子,怕是有些難,”他白淨的臉上一絲羞赧,慚愧道:“若是我師父在的話,一定可以知道這到底是什麼病的。”
蕭含清起了興趣,連忙追問:“你師父是?”
“北衡山宋邱慧神醫!”宋大夫年輕的臉上雙眼發出神采,提起宋邱慧來顯然十分自豪。
蕭含清不知道這麼個人,但是從剛剛人群的反應來看,說那個女神醫可只收女徒弟的。
許是蕭含清眼神裡的疑惑太明顯,宋大夫立馬為自己辯解:“真的,你別不信我!”
蕭含清敷衍的點點頭:“那怎麼能找到你師父?”
宋大夫又沒了聲,吶吶道:“師父喜歡遊雲四海,我也找不到,不過我倒是可以送一封信去北衡山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