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機會了!”他的臉上出現瘋狂之色,厲嘯道:“一擊定生死了!”
“如你所願!”我很乾脆的握緊手中的白色細刃。
重傷之軀,血流得不少,我們兩人現如今都已經不能發揮出巔峰力量了,若是不能儘快解決對方,耗下去的話,說不定我們兩人都得掛掉。
深吸一口氣,我們對視兩秒之後,下一瞬間,再度碰撞在一起。
山下,保姆車內,陳珽聲嘶力竭的慘叫著,鄺姬文和田菲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珽珽,用力用力啊!”鄺姬文一邊急著安慰陳珽,一邊朝那幾個特護吼道:“能不能快點!”
一名老特護面現難色,說道:“宮口沒有開完,有難產的跡象,實在不行的話只有剖腹產了……”
“媽的,這小混蛋究竟想幹什麼?”田菲氣的直罵,急吼吼的說道:“別讓你媽受這麼大的罪了,小祖宗你趕緊出來吧!”
就在此時,陳珽的慘叫突然一頓,猛地捂住自己心口,臉上痛苦之色更重,想慘呼卻喊不出口,身體有抽搐的跡象。
“珽珽,你怎麼了,別嚇我啊!”鄺姬文被陳珽這舉動嚇得臉色慘白,急吼吼的說道。
“痛,心好痛!”陳珽捂著自己心口,滿臉痛苦,淚水直流,虛弱說道:“小寶,小寶他……”
鄺姬文和田菲臉色大變,愣了兩秒之後,鄺姬文衝出車外對郭小胖等人吼道:“上山,去看看馬小寶……”
郭小胖等人沒有絲毫的猶豫,滿臉焦急擔憂,直接朝山巔方向衝去。
山巔之上,兩朵巨大彼岸花已經停止了死鬥,斷裂藤蔓無數,氣息萎靡。兩隻肥貓也已經現身,一隻在我的身旁,一隻在忘憂的身旁,眸中皆是露出濃濃的哀意。
我的胸口插著忘憂的那柄血色長刀,已經斷裂。同樣的,忘憂的胸前也插著我那柄白色長刀。
透胸而過,直插心口正中央,地獄火加成,基本上已經無解。
若不是我們體質特殊,此時估計早就已經成為了飛灰。不過,即使現在都還活著,我們倆離死也不遠了。
我們都是半躺在各自的彼岸花之上,遙看彼此。
“你的路選對了!”忘憂看著我,眼中紅芒已經消散,微笑說道:“恭喜!”
“有什麼值得恭喜的?”我輕咳一聲,咳出幾口血,忍著心口的痛,說道:“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他沒有理會我,轉頭看了看遠處那依舊緊閉的茅山山門,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說道:“山門依舊未開,這盤棋,本以為我們會是最重要的兩顆棋子,沒想到最終成為了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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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諸聖心機深,玩的太狠了!”我咳著血,慘然一笑,說道:“把世間人耍了個遍,到頭來,還是沒有人知道他們想幹什麼!”
“遺憾啊!”忘憂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氣息急劇衰弱。
“確實挺遺憾的!”我不再看向那緊閉死寂的山門,轉頭看向山下的方向,嘴中苦澀的說道:“本以為此次還能下山見到她們娘倆的,現在看來,是沒希望了……”
我話音剛落,不遠處的忘憂猛地一愣,目光直直的看著我,聲音顫抖說道:“你說什麼?你剛剛說什麼?”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一副激動的樣子,不過我還是重複了剛剛的話。
“孩子?你有孩子了?”忘憂呆呆傻傻的看著我,隨後目光轉向茅山山門,臉上突然出現瘋狂的笑容。
“茅山,果然好算計啊!”忘憂狂笑扯動傷勢,不過他根本不顧,嘶聲狂笑:“九代為極是個笑話,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呢!茅山諸聖,好大的手筆……”
這時候,我也隱隱明白了一些事情,看向茅山那緊閉的宗門,苦笑說道:“命術無雙,這一切都是諸聖在操控嗎?我不甘心啊!”
忘憂的狂笑之聲漸漸弱了下去,我的視線也漸漸的變的模糊起來。
呼吸越來越微弱,身體漸漸發冷,意識逐漸有些散亂了。
不甘心又如何,最終不還是要踏入那個輪迴嗎?
結局早就已經註定,兜兜轉轉,我還是沒有能力掙脫那個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