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今天沒有穿道袍,而是穿著一身黑色休閒裝,看起來像是個很精神的老頭。不過想想也對,若是在學校門口穿這一身杏黃道袍的話,絕對會被人當成神經病的。
周校長站在老道士的身旁,一副很恭敬的模樣低聲說著什麼。
看到學校裡最大的boss對這個黑衣老頭如此客氣,不少師生心中都認為這黑衣老頭肯定是上面來視察的,懷著好奇之心遠遠觀望著。
我本能的就想扭頭離開,不過此時周校長已經看到了我,正一臉微笑的朝我揮著手。這是在校門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也不能不給校長面子,只能苦著臉走了過去。
來到他們兩人身前,沒等他們開口,我直接說道:“馬上快上課了,我先進去了……”
“哎哎,小寶別急著走!”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周校長拉住了,笑著對我說道:“我已經替你跟你們班主任請假了,今天道長來找你有事!”
最恨這種濫用職權的人了,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給我請假,實在令人很不爽。
我瞪了周校長一眼,很是嚴肅的說道:“馬上高考了,這可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件頭等大事,什麼事都沒有這件事重要,我……”
“得了吧你,你當我給你的保送名額是假的啊!”周校長很沒有眼力勁,笑呵呵的拍著我的肩頭說道:“就算你不參加高考都無所謂,保你上重點大學!”
這龜孫,難道就看不出來我那已經黑的可以和鍋底相媲美的臉色嗎?就算智商只有五的傻子也能看出此時我心中的不情願吧!
我白了周校長一眼,然後無奈的看著一直微笑沒有吭聲的老道士,說道:“不知道長今天來這裡找我有什麼事?”
老道士微笑著看著我,眼神中有些疑惑還有些其他的情緒色彩,溫聲道:“小寶是吧?能不能耽誤你一點時間,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聊一聊!”
我去,您老一大早就扯著校長在學校門口堵我,我還能說沒時間?
“去哪聊?”反正也躲不開,我就很乾脆的說道。
“跟我來!”老道士扭頭示意一下,朝校門東邊走了過去。
我瞪了一眼笑呵呵的周校長,然後跟上了老道士的腳步。
走了沒多遠,就看到老道士走向路邊的一輛商務車,我猶豫了一下,隨後一咬牙跟了過去。
一個年輕人站在車邊,看到老道士過來了,很是恭敬的把車門拉開。我對這個年輕人有些印象,昨天晚上跟在老道士身邊的道童之一。
老道士上車了,年輕人很是好奇的看了我一眼,我也沒理會他,跟著老道士上車了。
隨後,年輕人關上了車門,站在車外守著,車內只有我和老道士兩個人。
“道長,有事就快說吧!我還得回去上課呢!”
說實話,現在我不太想跟道門或者說是茅山的人扯上,因為我到現在都還沒弄清自己究竟算不算茅山的人。若是算的話還好一點,若是不算的話那就麻煩了。
會使用茅山的符籙卻沒有正式的身份認證,就好比是以前偷學人家門派不傳之秘一樣,若是被察覺的話,下場應該都不太好。
俗話說得好,怕什麼來什麼。
正當我猜測老道士找我的來意之時,老道士直接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符籙。看到他掏出的這幾張符籙之後,我的小心肝就噗通噗通的狂跳不停。
正是我昨天遺留在周強家的幾張符籙,應該是從窗戶上扯下來的。昨天走的時候大意了,忘記了這一茬。
“道長,這是什麼意思?”我硬著頭皮問道。
看到我皺起了眉頭,老道士還以為我有些不悅,急忙笑著說道:“小寶你別誤會,我只是想問問這幾張符籙是不是出自你手?”
孃的,我倒是想說不是呢!問題是這麼說你信不信?臉上明擺認定是出自我的手,還問這句話,是不是太虛偽了?
我點點頭,壓下心中的緊張,故作輕鬆的說道:“有什麼問題嗎?”
看到我承認了,老道士的雙眸猛地一亮,呼吸有些急促的說道:“小寶,你這符籙之術是跟誰學的?”
聽老道士這樣一問,我心中警惕已經達到了頂點,但是面色平常的說道:“哦,是跟一個邋遢老頭學的,剛開始我還以為是騙人的鬼畫符之類的不太願意學,不過他老是糾纏著我,為了打發他,我就隨便學了一些……”
曾經跟老頭子在外遊歷兩年,雖然不像是老頭子那樣三寸不爛之舌騙死人不償命,但是小小撒謊的本事也算是爐火純青了,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一氣呵成,連我自己差點都相信了。
“那邋遢老頭叫什麼?現在在哪?”老道士很激動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我裝作不在意的模樣,無奈說道:“當年他在我們村待了一段時間,也沒有人之道他叫什麼從哪裡來,有些瘋瘋癲癲的不太正常,沒有多少人願意跟他打交道。沒過多久他就消失了,我家也從村裡搬來鎮上了,從那以後就沒有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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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多久沒有見過他了?”老道士還是有些不死心。
“六七年了吧!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我嘆了一口氣,有些難過,這是真心的。
“六七年了?他到底去哪了?”老道士臉上露出明顯的失望之色,喃喃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