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前輩,您能不能別老這樣跟我說話啊,叫我天初就好了,您這樣下去,我感覺自己都活不長了。”天初本來就鬱悶,看守明這樣更鬱悶了。
“好好好,那就叫天初,你怎麼高興就怎麼來!”守明雖然把稱呼改了,但這語氣態度恐怕就難改了。
“行吧,你忙你的,我走一走,好些天沒下床了,身子僵得很。”天初跟守明客套了兩句就打算溜了,他是真的受不了他那恭敬的態度了。
“別……別走啊!貧道找你真的有事啊!”守明一攔天初說道。
“找我能有什麼事啊?”天初納悶地說道,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好像也幫不了守明什麼忙。
“是天鈺盟主的事。”守明解下了天鈺的佩劍說道。
“天鈺真人不是已經……唉!他還有什麼事?”天初嘆了口氣問道。
“天鈺盟主仙逝,這是何等的大事,貧道回到五臺山還要將此事稟報掌門師兄,我就是想問問,天鈺真人留沒留什麼話啊?”守明問道。
天初捏著下巴尋思了一下,天鈺真人一共就跟天初說了兩件事,一是把道盟交給他,二就是救虹兒。
第一件事能說,但天初不想說,他有一大堆沒完成的事,才不想當什麼盟主呢,他最討厭跟這些一本正經的老道打交道了。
第二件事不能說,也沒必要說,虹兒的事是天鈺真人的私事,也是天初的事,跟別人都沒關系。
天初思量再三,瞅了一眼殷切的守明,說了個小謊,“沒有,啥也沒說。”
“這樣啊,唉,盟主走得倉促,什麼也沒留給我們,唉……”守明很失望,長唏短嘆的。
“那沒啥事的話,我就走了。”
天初剛要走,又被守明攔住了。
“還有個事要說。”守明嘿嘿一笑,有點不好意思了。
“說吧。”天初無奈地說道,不管怎麼樣,守明是長輩,他還得尊師重道啊。
“有件事想請示一下天初你,聽說這玄陰觀幾次三番遭到攻擊,這樣下去可不行啊,我是這麼想的,我想要不要過段時間,大家恢複得差不多的時候,隨我們一起去五臺山啊?”
“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啊,大家在一起還能互相照應,不過這事前輩你應該找白音師姐商量吧?跟我說好像沒用吧?”天初笑著說道,覺得這守明挺有意思的。
“怎麼會沒用呢?棄觀可是天大的事,是要被歷代祖師怪罪的,我跟白音師侄說的話,她未必會聽我的,可你說就不一樣了,她不能不聽!”守明信誓旦旦地說道。
天初忍不住大笑起來,“前輩你說什麼呢?我既不是玄陰觀的人,又跟白音師姐是同輩,她憑什麼非聽我的啊?您太抬舉我了。”
“說什麼呢?要換之前,你說話可能沒那麼大份量,但是你現在的身份今非昔比了。”守明正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