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兒先是一愣,然後看向柳一郎,“你……”
“哎喲!你幹嘛!”虹兒剛要說話,被雲真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一腳,虹兒一怒轉頭,卻見雲真沖他直擠眼睛,一個勁地搖頭。
虹兒頓時明白了,這事不能說,“沒……沒事,嘿嘿!”趕緊打了個謊又坐了下去,第一件事就是沖雲真的腳上狠狠地還上一腳。
“呃……”雲真眼睛一瞪,咬著牙發出一聲悶哼忍住了。
“你這小子又咋了?”柳村長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雲真,奇怪地問道。
“沒……沒事,噎著了……噎著了……”雲真疼得滿臉通紅,硬擠出了個笑來。
“真對不住啊,我這徒弟沒規矩,讓你們見笑了,耽誤你們吃飯了。”天初的臉也一紅,趕緊出來賠不是,瞪了虹兒和雲真,兩人咧了咧嘴,不再說話了。
“不礙事,不礙事,家裡好久沒這麼熱鬧了,看著這些孩子我高興。”柳村長倒是挺和善,笑呵呵的沒再說什麼。
吃飯的時候,虹兒一直在瞟柳一郎,對他十分感興趣,她還是第一次看見普通人喜歡妖魔鬼怪的,心裡還挺佩服他的。
之後眾人誰也沒說話,安靜地吃著飯,把問題都埋在了肚子裡。
總鏢頭從怨女峰迴來之後,一直沒有犯病,安靜地吃飯,安靜地睡覺,若是他不說胡話,天初幾乎都以為他的瘋病好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夜未睡的天初和雲真都開始犯迷糊了,一前一後早早地撤了。
白月早就把床給他們鋪好了,兩人吃完了回屋往被窩一鑽,啥也沒想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真香,連夢都沒做,被惡夢困擾多年的天初已經好久都沒睡得這麼好了,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臨近黃昏了。
白月打來洗臉水,她一邊打濕帕子一邊跟天初唸叨著:“你說多奇怪,柳家那爺仨,回來之後就關起門來,不知說了什麼,後來還吵起來了,要不是二郎攔著,老爺子就要動手了,這柳一郎到底怎麼回事啊?難道他這裡真有問題?”白月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壓低了聲音。
“後來呢?怎麼樣了?”天初知道,肯定是一郎說起阿白的事了。
“那我不知道,剛剛柳大爺帶著倆兒子出去了,說是去給老劉家賠禮道歉去,走的時候把家裡僅剩下的兩只下蛋的母雞都抓走了。”白月把帕子遞給天初,坐在他的床邊說道。
“看樣是說成了。”天初點了點頭,鬆了口氣,開始擦臉了。
“啥事說成了?到底你們去怨女峰都發生什麼事了?你還沒跟我說呢?”白月一臉狐疑地看著天初,一把把天初擦了半天的帕子搶過來,又在盆裡洗了洗問道。
天初一想到阿白就嘆了口氣,把昨晚的見聞跟白月說了。
“竟有這樣的事?!”白月聽後,說了和虹兒在飯桌上一樣的話,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天初,十分震驚。
“對呀,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它就這樣發生在我們周圍了呀,我們必須得幫阿白,不僅要幫她把體內的傀儡蟲殺死,更要幫她變成一個真正的人,成全她和一郎。”天初現在想想,也覺得昨晚的經歷太離奇了,簡直就像做夢似的。